明光輝。”
陸晨若有所思,晨擁教會的……守夜人嗎。
從這句短語,結合原主片段性的記憶,陸晨可以肯定,守夜人一定是教會中的超凡者組織。
“晨晨,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陸琳神情凝重的看著陸晨,美眸中深藏擔憂。
當年正是晨擁教會守夜人們將陸晨送回來的,那些人身穿黑色的牧師服裝,一個個肅穆的像是軍人,沒有對自己解釋任何事情。
這些年來,陸琳一直懷疑,那場媒體從來都不敢報道的大災難,究竟是不是簡單的“火災”
如果是火災的話,為什麼會是教會出面處理,最終又只有一人生還,而且還徹底癲狂,被守夜人送了回來?
“只是記得那些人,有些好奇罷了。”
陸晨搖頭道,原主人關於那場大災難的記憶僅有時間和地點,剩餘事情一概不知。
但從空間“選人介面”的暗示來看,那場大災難一定很不簡單,原主受到的影響也一定有著深遠的意義。
陸晨不禁重新瀏覽起原主生前最後一段的記憶,這個身份很顯然,不是那麼簡單的。
要知道,選擇這個身份最終的綜合評價需求,是比王妃都要高的!
那原來的“陸晨”,一定極其特殊,他身上的一些特質,很可能對這個世界幾位重要。
但很可惜的是,“陸晨”英年早逝了。
他再次翻看記憶,想要看看“陸晨”為什麼要前往那棟廢棄大樓。
“陸晨”應該是個“靈視者”,且能聽到古神的低語,而且是一直都能聽到的,如果他是一個心智堅毅的人,精神屬性又足夠高,很可能成為探索世界真相的先驅,無論是對西斯汀帝國還是教會來說,都是重要人才。
陸晨感覺如果原主並不是真的瘋了,只是因為最初作為普通人,精神力沒有那麼高,承受不了那些低語聲對精神的汙染,但他一直在堅持,在這個過程中,精神力每天都是在上漲的,這其實是一種磨礪。
或許十年,或許二十年,如果他還沒有徹底崩潰,那麼他將挺過來,變成一個能正常和人交流的男人,並且已經洞察了世界的真相。
還是那句話,可惜他死了。
陸晨翻看記憶,將那些零碎的、混亂的細節拼湊起來,就像是在玩拼圖,終於還原出三天前的真相。
他將這個可憐兒斷斷續續的思路拼湊在一起,唯有一句話,“我不能再拖累姐姐了,是時候結束了。”
“陸晨”是自殺的,在那天晚上,他終於絕望了。
古神的低語沒能擊垮這個心智堅毅的男孩兒,從他夜晚驚醒時對姐姐說的“瘋癲之語”中就能看出,他感受到危險的臨近,或者說他被嚇壞了,但最後仍然說的是“你快跑”
他一直在奮鬥,在堅持,與那別人看不見,聽不到的存在做著鬥爭。
零碎混亂的記憶被陸晨重新拼接,少年半夜睜眼後,看到的是一雙手正掐著自己的脖頸,那雙只有他這個角度才能看到的眼睛,流著淚,透著悲傷和絕望,不斷的加大手上的力量。
當一個人在孤獨的世界內,進行旁人不知的奮鬥,每天承受著無人能想象的煎熬,早已鍛煉出了自認強大的內心。
可擊垮這樣的人,往往只需要一瞬間。
他被唯一的、最愛的親人放棄了。
於是他循著那低語的引導,在清晨穿上那身自己最為臉頰的粗麻衣服,赤著雙腳走出了家門。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溫暖的金色光輝灑在人的身上,沒有人注意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子在街道間穿行,但他走得昂首挺胸,甚至臉上帶著笑容。
他心想,這樣就好,姐姐應該擁有自己的幸福,而這無盡的折磨,也該結束了。
走過一條條街道,在偏僻處,進入了那棟廢棄已久的大樓。
可他還是怕了,在最後的最後,真正的怪異臨近,讓這個清晰記憶仍舊停留在十歲的男孩兒怕的要死。
他痛哭流涕,在骯髒的盥洗室內自殘以求獲得意識的清醒,留下一張張血手印,寫下那旁人看來滲人的留字。
陸晨逐漸拼接著選單中的記憶碎片,這是需要耐心的活,之前他沒有做,但他現在想看完。
記憶的最後一刻,男孩兒停止了哭泣,擦乾了眼睛的淚水,在狹小的,骯髒的,充滿惡臭味兒的盥洗室內,自語道:“對不起,姐姐。”
拉尼斯出現,記憶停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