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教會真的有自信全身而退?
“陸先生,這就涉及到我們的秘密了,恕我不能回答。”
克萊門汀笑著答道。
此時他胸襟內像是有什麼東西震動,傳出一個如瓷片摩擦的尖銳的聲音,“阿斯頓先生,我們已經準備完畢,你那邊可以動手了。”
克萊門汀聳了聳肩,脖頸因為貼著冷月的刀鋒,劃出長長的口子,鮮血不斷的流淌,但他似乎並不在意。
“哦,冷月小姐,其實你作為一名淑女,應該注意一下匕首的位置,如果我死了,可是會有些小麻煩的哦。”
克萊門汀沒有用陶瓷娃娃對永夜教會散佈在城外邊角的其他成員回話,而是手指了指脖頸間的匕首。
“比如?”
陸晨笑道,“你是隻迪菲亞市的民眾嗎?”
克萊門汀打了個響指,“陸先生果然聰慧,在我們的儀式下,可以隨時啟用那些怪異的力量,儘管對我們而言是微弱的力量,但殺死普通人卻是夠了,我們現在有著全城的人質,隨著我死的那一刻,他們都會陪葬。”
陸晨嘆了口氣,讓克萊門汀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但陸晨下一刻抬頭,看向克萊門汀,“就這?”
他還以為永夜教會還有什麼底牌,沒想到只是這樣而已。
他神念覆蓋全城,度人經的力量侵入每個普通人的身體,驅逐了那些微弱的怪異力量。
克萊門汀不太理解,面對陸晨令人疑惑的態度,他甚至忘記了脖頸上海架著刀鋒,伸手自胸前取出陶瓷娃娃,怪異的力量自他手中湧出,對負責主持儀式的人道:“先殺一半。”
冷月看向陸晨,意思是在問要不要殺掉克萊門汀。
與此同時,接到克萊門汀訊息的儀式主持者,取出一枚漆黑的心臟,這是怪異之源的核心,用以啟用迪菲亞市內民眾體內的怪異力量。
高危級的守夜人並沒有死亡,但他們的流程是可以進行的,因為布萊恩和尼古娜死了。
自迪菲亞上空看去,地脈下方有暗紅色的氣息在流淌,像是在尋找著什麼能量的源頭,朝教堂門口布萊恩和尼古娜的屍體襲去。
幾項怪異力量同時發動,但令主持儀式的人感到疑惑的是,他手中的那顆沉淪之心,並沒有啟用子怪異氣息的反饋。
這意味著他們預先留在迪菲亞市市民身上的怪異力量被廢除了,可為什麼一個都沒有反應?
難道有人能在短時間內,驅逐所有市民身上的怪異能量,即便是特級,也做不到吧?
還是說,迪菲亞市內其實早已佈置了大量的守夜人,不對……怎麼也說不通。
克萊門汀在下令後,呼吸著夜間的空氣,似乎是想嗅到那股瀰漫全城血腥味兒。
可晚風柔和,只帶來了他周邊幾具遺體的血味兒。
城中唯有那些如蛛網般延展的暗紅色氣息,纏繞上了布萊恩和尼古娜的屍體,像是汲取著高層次生命的力量。
那些紅線延伸出來一部分,聚集在克萊門汀腳下,並攀爬至他胸前,那裡藏著死亡筆記。
這本死亡筆記,早已做過處理,和城內的佈置相連,所以除了最開始釣魚讓一個倒黴小子撿到使用過一次外,它一直處於“未開葷”狀態。
冷月離克萊門汀最近,能夠感受到死亡筆記逐漸提升的詭秘氣息,有些意外。
因為她知道,布萊恩和尼古娜根本不是這個世界體系的人,他們身上沒有任何怪異力量,可看樣子,只要是強者,這些怪異都能吞噬到某種本源,並轉化為自己的力量。
她將目光投向陸晨,不知對方為何還沒有動作,儘管城內平民已經被安頓好,但在永夜教會的儀式中,這些平民只是“作料”之一。
真正重量級的是那兩名六階頂尖的探索者,以及他們身後扭曲教堂上的諸多怪異、詭秘物品合集。
是的,那些暗紅色的氣息也攀爬上了教堂,諸多怪異似乎察覺到了不對,想要掙脫出去。
但那腸子般的藤蔓將教堂裹得嚴嚴實實,並很有吸附力,將詭秘物品和怪異牢牢的捆在一起。
照這樣下去,死亡筆記即便不能達到永夜教會預想中的完美狀態,晉升特級也是肯定的,可能會有一些麻煩。
“你做了什麼?”
克萊門汀發現這座城市除卻怪異們的低語聲,依舊寂靜,並沒有凡人們哀嚎的聲音。
“如果你是想靠平民來威脅我們的話,那可能要失望了,他們身上殘留的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