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現在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自他進入空間以來,還從未見到過同境如此之強的對手。 上一個給到他壓力的是在故鄉世界的敖天,但敖天和尋光不一樣,敖天是霸道,尋光則是王道。 尋光的光明法則透出了一個柔字,如王如聖,攜大勢從正面摧垮敵手,在交鋒的細處,又以柔性化解自己的攻勢,十分難纏。 陸晨感覺尋光對於戰鬥的把控,對於細微處的操控技巧,都不是自己曾經見過的那些天驕能比的。 若論戰鬥技巧,陸晨感覺自己還只是略微處在下風,算是吃了修行年歲的虧,但在細微處的操控,他就完全不如尋光了。 他的戰鬥風格從來都是依靠狂熱廝殺者天賦帶來的野性直感,進行狂暴的攻伐,只要敵人有些許破綻,他就能抓住機會,將其徹底碾碎。 可現在他無往不利的直感彷彿失效了,因為尋光真的看起來無懈可擊,沒有絲毫破綻。 他的戰鬥方式和自己完全是兩個極端,自己是極致的暴力、極致的莽,尋光的戰鬥方式則是極致的穩,極端的細緻入微,以柔克剛,卻又能在殺伐時柔力化剛力。 轟- 弒君的刀鋒與鎖鏈碰撞,強大的衝擊力讓陸晨和尋光都向後退去,在長空中站定後,雙方一時間都沒有繼續攻伐。 「真是令人驚歎啊,這種血脈被驅逐,真的是我界的一大損失,何為罪,力量本身又有什麼罪呢?」 尋光感嘆的看著陸晨,他抹去手背上的一條血痕,他受傷了。 場外有人察覺到了這一細節,驚訝不已,開戰至今,陸晨可是第一次傷到尋光,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陸兄他.....到底什麼情況?他的能級在攀升!」 王靈拿著楚子航給她的偵測儀,驚訝的道,「已經破七千了!」「這只是陸兄血統在穩定,是正常情況。」 楚子航說道,他知道陸晨的神之秘血帶來了一系列被動,這些能力當然都要提升完全穩定後才能體現。 場內,陸晨聽到尋光的發言,弒君收刀入鞘,魂意隨之而藏,「你似乎知道神之秘血的先祖做過什麼?」 尋光搖了搖頭,「那太過久遠,已經不可考了,而我從不輕信一家之言。」「倒是少見。」 陸晨笑了笑,他感覺自己像是一塊兒神鐵,在壓力的敲打下,這些年所學都在融合,原本和武神軀還有間隔的一些被動,逐漸夯實了。 「如何,要不要來我界,會以最高規格供奉你,你這樣的人,若是能有更多的時間,成為那無上禁忌,也是可能的,你不應該輕易的死在戰場上。」 尋光居然在賽場上對陸晨發出邀請,這讓很多人都感到意外。 至高世界的天驕們,更是色變,如果陸晨點頭,那他們這次至高競技大會就輸定了。 場外的爛柯聞言,只是皺了皺眉,這時候至高世界卻也沒必要說什麼我們開更高價之類的事,因為他知道,陸晨是不會離開起源空間的。 戰場中,陸晨扯去身上已經殘破不堪的黃昏外衣,這件外衣才剛被他修復好,就在戰鬥中受創嚴重。 這時候黃昏已經起不到太大的防護作用了,陸晨又不想其被徹底打壞,就將其收了起來。 他的下半身,材質極佳的長褲如今也基本沒什麼布片了,露出精壯的腿部肌肉。 他站在那裡,近乎混身赤果,但卻又像是穿著鏤空的衣衫,因為他身上遍佈著深紅逼近漆黑的魔紋,如同血色的外衣。 大量的紅霧自陸晨身上升騰,背部的肌肉群虯結,宛若猙獰的鬼面,露出殘虐的笑容。 「你似乎誤會了什麼..... 」 陸晨單手放在脖頸上,活動了下剛剛修復的肌體,側目看向尋光,咧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我對於戰場從來沒有抗拒,對於死亡從來沒有畏懼,相反... 陸晨在虛空邁步,腳下的虛空凹陷,下一剎,他身形前衝,身後的空間如鏡面般破碎,劇烈的衝擊波被紅霧染紅,成為肉眼可見的環狀波紋擴散向整片天地。 .....這正是我要的!」 伴隨著陸晨的咆哮,漆黑的利刃劃破天空,光明退卻,血日和黑暗籠罩大地。戰鬥,廝殺,在鮮血中前行,於戰火中重生,盛開武道的花朵。 尋光的鎖鏈被逼退,陸晨第一次近身到了尋光近前,面對那無盡的光明法則,天荒真經加持的一刀,伴著根源因果魂意切下,要斬破生死! 轟- 大片的虛空塌陷,光明似乎在短暫的某一剎被黑暗壓制了,聖者的鎖鏈囚困不住那魔神的撕扯,於是黑暗降臨人間,來自深淵的喊殺聲震天。 「殺!」 如同滅世的風暴,遍佈魔紋的修羅逆天斬神,橫推光明,狂攻之下,蒼天染血,伴著罡風的呼嘯,宛若天哭。 「天啊,尋光大人又受傷了,而且在不斷的流血!」一號世界的天驕驚呼,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同時,至高世界一方則是發出助威的怒吼,一個個天驕興奮到不能自制。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