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來塗山找事?
真以為沒妖皇,你們就不用怕了嗎?
“真是無恥,日落都說跟你們沒關係了,怎麼這麼不要臉!”
小雅雅怒罵道,居然還說她們用狐念之術,誰都知道,狐念之術是無法自然操控一個人的。
“風犧阿姨,我不想跟他們走……”
陸晨扯住風犧的衣角,抬頭大眼睛撲扇撲扇的。
通常來說,他更願意親自砍死敵人,但為了人設,和不太誇張,也只能忍忍了。
而要是隻有這些個道士,根本威脅不到塗山。
風犧摸了摸陸晨的腦袋,抬頭看向空中的人,神情陰冷,“真當我塗山好欺負嗎?”
話音落下之時,兩名老者已經衝了下來。
風犧單手掐訣,龐大的妖力湧動,狂風四起,吹得她滿頭銀髮和衣裙飛舞,“真狐念之術。”
下一刻,那些欲隨家主一同作戰的修士們忽然發現無法掌控身體和腳下的飛劍,紛紛從空中掉落。
而肖圖和張亮兩名家主,身形一滯,目光中露出驚訝,兩柄道劍懸停在風犧額前三尺,不得寸進。
風犧長袖舞動,妖力噴湧而出,將兩人擊退,“滾!”
兩名家主在半空中穩住身形,神情嚴肅,相識一眼,並未退去。
“妖婦,你可知自己這是在與一氣道盟為敵,最後通牒,放了我師侄!”
肖圖怒道,而他單手掐訣,全面啟用自己手中的黃金劍,法力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張亮手中的黑劍黑霧湧動,殺氣非凡,顯然也認真了起來,先前他們也不想把事情做絕,所以並未盡全力,但如果他們兩家聯手就這麼一招敗退,傳出去也不用混了。
陸晨看著這一幕,自是不擔心,風犧作為塗山現今修行年份最久的狐妖,一身實力只在妖皇之下,一氣道盟的幾個最強家族不來,她一個就能搞定。
但他也知道塗山一向與世無爭,最近續緣業務起色又很好,其實是很不想和人族關係鬧僵的。
而如果就這麼讓風犧把他們打退,恐怕下次來塗山的,就不是張肖兩家了,王權家也偶爾會出些奇葩家主,難保這一世不是個傻叉,萬一打過來,會很麻煩,他還想過點安逸的童年日子呢。
想了想,陸晨在心中有了新的解決方案。
“日落,別擔心,風犧阿姨很厲害的,這些臭道士打不過她。”
雅雅神氣的道,就好像現在在禦敵的人是她一般。
此時,天空的兩人再次動手,黑劍劃過天空,殺氣席捲如狂潮,黃金劍勢若游龍,一左一右逼向風犧,端是威勢不俗。
風犧正欲出手,卻猛然心中一緊,因為她感覺在自己身後的小日落鬆手不見了。
下一刻,她們看到那道小小的身影起跳,如乘風而上。
陸晨手持弒君,心如明鏡,流雲戰甲的反重力效果開啟,冥風主動技能開啟,二度暴血與八階金剛瞬開,衣袍下的肌肉微微鼓脹,但因為道袍寬大並不明顯。
兩名老者看到陸晨擋了上來,心中也是一驚,沒想到這小子會這麼做,但此時收劍已經來不及了。
難道我道盟天才,要死在自己手中?
面對天下第二劍,和道盟黑耀監察使專用的至寶黃金劍,年僅七歲半的男孩兒出刀了。
像是有無邊的寂寥,似是無敵天下的高處不勝寒,冷意驟然降臨。
於是黑霧向後湧去,金光潰散,天地間只剩那橫斷一切的刀光。
炎炎夏日,漫天飄雪,環宇之下,唯有一人……一刀。
兩名老者帶著驚容吐血後退,尤其是張家的家主,聲音顫抖:“乾坤……一刀。”
陸晨藉著反震力量落在城頭,弒君橫在身側,聲音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彷彿一個成熟的靈魂在身體內覺醒,目光冷漠睥睨的看著兩名老者。
“張家……什麼時候也變成這樣了,張風對你們的教誨,都餵了狗嗎?”
此話一出,張亮更是心神震顫,在空中調整身姿,戰戰兢兢的行禮:“可是……歐陽前輩在上?”
陸晨繼續用那成熟的聲音道:“既然認得,那就滾吧。”
張亮的額頭上冷汗直冒,他怎麼也想不到,在這個時候,對方居然會恢復前世的記憶。
是的,他可以肯定,對方的那種語氣神態,絕不是一個七歲孩童,而且乾坤一刀,是做不了偽的。
他抱拳道:“晚輩慚愧,此行並無惡意,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