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著的一個。
陰冥宮主與鬼相。奧撒把玩著手中的鷹首,輕輕描繪上面的每一處起伏,黑眸卻盯緊下立之人。“宮主”冷魎恭敬行禮,陰冥宮中的禮。甚至比皇宮更威嚴。
奧撒輕點頭,冷魎才起身。立在一旁,他慣常的位置。
奧撒高大挺拔的身軀從鷹坐上立了起來,緩步下了紫金色的臺階,立在冷魎身前。“夫人跟本宮商借你一用。你有何意見?”
屬下全憑宮主吩咐,奧撒滿意的點點頭。轉身回到主位。再次落坐。冷魎,夫人找你所為何事”。那個小女人竟然私底下已經多次找過冷魎,卻不讓他知道,黑眸深處,一把無名火正越燒越旺。
冷魎拿出隨身帶的命盤。“夫人想改變宮主的命數”。
命數?改變他的命數?那個小女人腦袋瓜裡到底在想什麼?
“她打算如何?”冷魎轉動命盤,將與謙雨所商談的內容一字不洩的全都告之。
“夫人讓屬下算出宮主的命數……”
“又如何?”
“宮主一生朝野江湖走不出,夫人卻不願看到宮主為朝庭辦事在江湖奔走,特別是在宮主受傷之後,夫人之意更堅”
“她打算怎麼做?”,抓住鷹首的大掌驟然緊握,黑眸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冷魎抬起,與奧撒對視。
“夫人盤算出宮主之所為朝廷效命是為墨爾赫族若是墨爾赫族人能在宮主的保護之外仍然安然無事。宮主自然也無需再替忽必烈做事”。
“連這天下都是忽必烈的。墨爾赫族難道要離這天下嗎?”奧撒的聲音驀然低沉,為她的想法。
他甚至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開始有這個想法的。
那個單純的小女人。什麼時候心裡也會裝事。
“不能”冷魎搖搖頭。
是事實。奧撒的臉色更難看了。
“所以她又想幹什麼?”“夫人要求屬下觀寨墨爾赫的領地。以五行八卦封住出口,讓墨爾赫族得以擁有一方平靜天地。這樣,宮主也可以長居墨爾赫,無需再到處奔波受累受傷受苦”。
一連三受,敲擊奧撒的心。她在不安嗎?
不,他絕對有能力保自已以及所有他想保的人周全。否則1奧撒活在世上又有何用。
“明日,你便去找夫人”奧撒淡然下令。
冷魎神色一正,將命盤收入懷中,“是,宮主1”
“別告訴她我已經知道了”
“是”
他,也該做點什麼了!
他的女人,在他的懷抱裡成長,從一個不知世事的黃毛丫頭。到如今懂得為他與族人謀利。護著他與族人。
黑眸漾著無比溫柔的光芒。與這玄武堂絲毫不相襯,卻意料之外的適合他,誰人言他無情,誰人言他無義。誰人言他殘佞。
他比誰都有情,比誰都有義。比誰都仁慈。只是。發言者所看到的不同而已。奧撒,曾是大元朝的傳說,是墨爾赫族的傳說,事實上他只不過是一個再平凡普通不過的男人,那些責任全都扛在他的肩上。壓抑了太多的情感。深埋了太多不可尋的東西。從他創立陰冥宮開始,便有一生為朝廷做事的覺悟,縱使態度再不以為然。在忽必烈面前再無視他的尊貴。
那也被默許的。在他能為朝廷所用的情況下所被默許的。
他在鷹坐上沉靜許久,挺拔的身軀才離開鷹坐,出了玄武堂。
不,她的想法雖好。卻從未想過。若是有一天。有人破了那五行八卦。墨爾赫族人該如何保得周全。
柔情風雲卷:第二十六章威脅
鳥兒啾啾,唱醒清晨!
謙雨一大早就帶著鐵魯和巴圖到廣平王府,一大清晨的,廣平王府的人自然是沒那麼早起。沒有日上三竿,廣平王府就見不著主子的面。
門口守衛無人識得廣平王府的四小姐,禮安居不歸他們管,四小姐從不出門,沒有人見過雨兒。倒是巴圖。跟門口的守衛倒是熟識。底下之人不跟上頭一般,他們沒有事關己身利益,私低下交情倒也不錯。巴圖上前打聽。片刻之後才點頭回到謙雨身旁。“王妃。廣平王和眾夫人。還有少爺小姐都在府裡,一個未出”。
謙雨滿意的點點頭,清晨露重,還有絲寒,逮到了人今天她也算沒有白起,連來了兩日,廣平王都不見人影。
她才知曉原來廣平王府的日子過的是如此的逍遙自在。一會上城東看戲去了,一會上城西吃酒品茶去了,一會上城南賞花去了……總之,廣平王府的人就是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