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兩聲,脆嫩的嗓音起來還真是那麼一回事。
“這些鳥來自全國各地,杭城每年四季都會在城西這一邊舉行花鳥盛會,不過,每一次的花與鳥兒都不盡相同,也有特別好的品種,要的人多了,展的次數也多,這樣的展會在杭城頗受人歡迎”錢靈靈很盡責的一路走一路介紹。
吉娃和吉雅雙眼也是直直的盯著籠中的鳥兒直瞧。
她們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鳥。
“那是什麼鳥?”謙雨指著其中一個鳥籠問道。
籠上沒有註明鳥名,只有一張標價的紙片。
仔細一瞧,還真嚇了她一大跳。
一萬五千兩!一隻鳥賣這麼高的價格,誰敢要?
而且,所有的鳥兒都在叫,只有它不叫。
錢靈靈依著她所指望了過去,一看之下笑出聲來“這鳥啊,世上只此一隻,是一位老人養的,平日裡不開口叫,連啾啾聲也不會,不過,一旦開口,那可就不是叫了,而是比鸚鵡更流利的人話說出口,這隻鳥掛在這裡已經有二三年了,雖然標了價,不過是不賣的,這位老人言明,世上一切都有價,所以如此珍貴的鳥兒就算不賣他也要標上它的價值”。
真是個奇怪的老人,不是嗎?
所有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離了那一攤,繼續往前。
忽然,兩個小傢伙同時揪著鐵魯和巴圖的頭髮,再也不肯住前走了。
鐵魯和巴圖只好開口叫住他們。
“兩位小祖宗,你們又想幹什麼了?”謙雨溜溜的轉到他們身前,抿著唇眯著眼兒問。
拓雷和哲然可是一點也沒把她的樣子放在眼裡,小手鬆開了那可憐的頭髮,往前一指,“要鳥”。
異口同聲。
不愧為一胎所生的雙胞兄弟。
“要鳥幹什麼?”她耐心的問。
“幹什麼?”兄弟兩互瞪一眼,要鳥能幹什麼?娘好笨笨…“玩兒”又是異口同聲。
差點沒把謙雨給氣死。
錢靈靈上前打圓場。
“鳥兒不好好照顧會死的哦”她做了個一命嗚呼的動作,小傢伙卻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哦”。
哦?
就這樣,沒有下文了?
有,當然有下文,兩雙亮晶晶的眼睛裡盈滿討好,他們想要鳥,他們想要鳥…無數無聲的豈求聲繞著他們直轉,轉得頭暈。
“好,買了”謙雨用鼻子朝著兩個小傢伙哼氣。
片刻之後,一人手上提著一隻鳥籠,呃…鳥籠對他們而言而太重了些,他們已經從鐵魯和巴圖的肩上,下降到了他們的懷裡,鳥籠也是鐵魯和巴圖提著。
他們只負責對著鳥兒直笑。
一趟花鳥市回來,損失的銀子可以買幾座他們現在居住的院落了。
小傢伙們眼光好得很,一眼就看中好貨。
不過一一牡丹成了足底泥。
鳥兒回到天上飛。
回到家,什麼都沒有了,兩個小傢伙也累的趴下了。
“靈姐,你怎麼了?”從花鳥市回來,她就有些不對勁。
謙雨擔心的上前詢問。
錢靈靈有氣無力的搖搖頭,眼中有著一抹不解。
“我沒有事”。
沒事?都這樣了還沒事,那要怎麼樣才算有事?累倒了,起不了來?
“是不是”…”她沒有問出口,不過,錢靈靈已然知曉她要問什麼。
“是”她看到他了,那個自以為事,凡是利字當先的男人“很奇怪吧,現在看到他,心裡盡然連一絲恨意都沒有了”。
時間,真是奇特的東西。
無論愛與恨,時日一長,都會被磨得只剩一層吹彈可破的薄紙。
謙雨上前與她同靠在屋簷下。
“你覺得他變了嗎?”她沒有看到錢百萬,心思全都被兩個小傢伙拎得緊緊,哪裡還有閒餘的工夫去注意別人。
錢靈靈抬起頭,似是陷入冥想。
她一向處認為自己是灑脫的,當初也可以一走了之,斷了所有的念想,如今,又踏足故土,心裡的想法卻做了質。
看到他,竟覺得他有些可憐。
一個擁有萬貫家財的人能稱他可憐嗎?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寧願像他那樣。
不過,看起來,是那樣的孤獨。
人老也該食惡果了。
“靈姐…”
“嗯?,”
“大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