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3 / 4)

反正大家都要畢業了,為什麼不問清楚呢?

公子潤歪著頭看了我好久,才說:“不會。”

我仰脖喝下半瓶啤酒,肚子脹得疼,“我去廁所,讓開一下。”

我搖搖晃晃地去了外面的衛生間,出來一看,公子潤站在門口。

“你也用嗎?男的在那邊。”

“我怕你走錯了。”

“呵呵!”我傻笑著摸門,“不會啦。我都摸錯兩次了,要是連廁所門都摸錯了,就像你說的,真是不要臉到極點了。”

“我不是故意說的。”我聽見有人嘟囔,腰間被託了一下,眼前的東西不再晃動,找到自己的座位坐進去,烤起饅頭片來。

剩下的時間我們都沉默著,我知道我醉了,說了不該說的話。但既然說了就說了吧,我不擔心他亂傳,但我傷心他在意。真的傷心,雖然我認為他心裡不會有我。

晚上公子潤依然送我回宿舍,這是四年來的好習慣。到門口的時候,他低聲說:“我和段姜分手了。”

我打了個酒嗝,“嗯,是她的損失。”

“對,天涯何處無芳草。”公子潤說得乾巴巴的,往日的灑脫全沒了。

“我做你女朋友吧!”我突然張口,然後就愣了。

這……可是第二次!我想起厚臉皮的說法,尷尬地掩飾,“嗨嗨,逗你玩兒的。看你垂頭喪氣的,逗逗你,讓你平衡一下!我可是名花有主的,謝亦清那兒還指不定怎麼著呢!”我胡亂地說著。

公子潤握住我在空中揮舞的手說:“知道,你心裡有喜歡的人。行了,早點兒休息吧!”

我安靜下來,本來興奮就是裝的,所以要安靜很容易,要悲傷就更容易。

公子潤轉身離開,我看著他的背影大聲地說:“其實你很優秀,彆氣餒!我媽說了,只要努力不放棄,就一定有回報!”

公子潤揮揮手,“又是你媽的話。回去吧,風大,別吹著!”

風很大,吹得我眼淚不停地流。也許今晚,公子潤想對我說什麼吧?可是,都沒用了。

我眼瞎、嘴大、腦殘、沒志氣,媽媽說的話其實都是我編的。因為不這樣,我不知道該如何對他說出關心的話,不知道該如何表達那些理不清的心情。

我的下鋪準備考研還留在學校,其他同學出去找工作都沒回來,宿舍裡就我們兩個。我在另一張下鋪睡了一夜,間或嘔吐或發出些奇怪的聲音,可平常最龜毛的下鋪竟然一聲抱怨都沒有。迷迷糊糊的,我記得晚上她坐在床邊一邊就著應急燈看書一邊拍我的後背,心裡突然對她多了很多內疚。

桌上是張紙條,告訴我盆裡有雞蛋和饅頭,她沒有買粥,因為不知道我幾點起床怕放久了涼了,壺裡有新打好的熱水,我可以用(宿舍是一人一壺,自己喝自己打,沒有相互打水的習慣)。最後告訴我,樓下有人找我,說等我醒來下樓就知道了。

大概是公子潤,這傢伙灌醉我了,過來貓哭耗子假慈悲。

我扒扒頭髮,咬了一口饅頭,覺得有些噁心,衝進水房乾嘔了一陣,又倒了些熱水漱口才算消停。

撥通樓下阿姨的電話,一問果然有人找我。這傢伙平時都悄沒聲兒地上來,現在竟然這麼有禮貌地在樓下等,真是天上下了紅雨。揉著額頭讓那人上來,我心裡有些慼慼,見面說什麼呢?

一定是昨晚的話嚇到他了。

我告訴他我和謝亦清同居,又告訴他我心裡有人,估計我們之間就算有點兒什麼說不清的東西,這時候也該全清楚了。公子潤的自尊心很強,我不信他會死纏爛打地追著我。況且,我們本來就沒什麼!

結果可想而知,我們的老祖宗早就為他找好了答案: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有人很輕地敲了敲門。我背靠窗戶半躺在下鋪,面衝著門,抱著熱水杯半是取暖半是喝水。正想著要不要把熱水潑給那傢伙,來人已經推門進來,我一見愕然。

謝亦清。

當初我夜奔找他,如今他突然出現在我面前,莫非是憑空冒出來的?

“啊?是你。我以為……我以為……”手忙腳亂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掀開被子下去迎接,卻發現自己只穿著一條秋褲,又尷尬地蓋好。

“嗯,你躺著吧。你們宿舍的說你昨天喝多了,現在好些了吧?”謝亦清很客氣地坐在我對面的下鋪,把手裡的水果放在桌子上,好像來看病人的。“我不知道你不舒服,沒有帶東西過來。這是從樓下小賣鋪買的,至少省得你出校門再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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