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經常忍耐不住?”
江原睜眼說瞎話:“反正不是我。”說完又勾住我的馬韁,“越王殿下,晚上找我商討軍務的時候記得不要帶孩子來。”他壓低了聲音,可是沒壓住那股令人惱火的戲謔意味,眼神炯炯,十分欠打。
我忍住動手的衝動,涼聲道:“那我找誰照料嫣南?”
“燕飛可以,燕七不忙的話最好,他以前經常帶麟兒。”江原正色給我出主意,然後又趁我不備,伸指碰碰嫣南的臉蛋,“嫣兒這麼可愛,不如我認作乾女兒。”
我護住嫣南:“你想得美。”
江原壞笑:“那留著給麟兒?本來打算回到洛陽就給他準備婚事,為了嫣兒,我可以去把送給沈家的聘禮要回來。”
我捂住嫣南的耳朵,譏諷道:“自己吃嫩草,還要教壞兒子?”
“你是說你是嫩草?”江原更加來勁,假裝記不起自己娶王妃的事,只是上下盯著我看,“嘖嘖……雖然是很嫩……”
我鐵著臉揮鞭在踏墨身上抽了一下:“太子殿下,我看你是很想我待你粗魯些!”
踏墨嘶叫一聲,向前跑了幾步,江原及時拉住它,回頭厚顏道:“哪裡,我是太想念,見到你不覺就高興了。晚上我在主帥船艙內等你,粗魯些我也不介意……”
嫣南在身邊,我沒法還嘴,臉頰憋得發熱,只有故意跟他拉開間距。於景庭跟上來,微笑道:“殿下,這位太子真是比想象中有趣,難怪殿下肯與他共事。”
我握拳放在嘴邊,乾咳一聲:“於兄,連你也取笑我?”
於景庭舒眉道:“世間能知殿下者能有幾人,能知且能比肩者又有幾人?我為殿下高興,哪有取笑之意。”
我淡淡一笑:“但願主宰天下之後,他還能一如既往,那我也能繼續相信下去。”
於景庭道:“我相信殿下的眼光。”
來到採石磯碼頭,江邊正停泊著無數艘各類戰船,其中幾艘樓船格外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