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了顧念叔侄之情,所以才在信末暗示我歸途中會有艱險,教我多帶護衛。”
江進緊緊握住茶杯,一口將茶水飲盡,不住拍著江麟:“好,到底是叔父的麟兒,只長了一歲,便學會體察人情。飲了你這杯茶,我再不與你父親作對。我江進別無所長,出征作戰,只要他肯用,我就敢去!”
江麟鄭重下拜:“叔父多年愛護,侄兒不敢或忘,定將叔父的願望轉達父親。”
江進眼圈微紅:“多謝,叔父後半生就靠戎馬度過了。”
我看著江進:“何必如此悲觀,皇上與太子要揮鞭江南,將來必離不開韓王之力。”
江進目光微閃:“凌悅,當日城外險些喪命你劍下,我本該與你結仇。”
我淡淡道:“我也沒期望與你和解。”
江進苦笑:“可是誰教我生為武將!武將便該做武將的事,硬要痴心妄想,只會一場空忙。父皇沒將我削爵流放,已是恩賜,我還求什麼?”他端起茶杯,卻發現已經空了,大聲道,“倒酒來!我要與越王痛飲三杯……”
話未落地,他大叫一聲,江容提著茶壺給他倒了一杯滾水:“今日沒有酒,只有茶。”
江進拿穩杯子:“你要燙死我?”
江容笑道:“豈敢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