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越品覺得越有滋味。蘇任投其所好,又抄了兩首唐詩,一首李商隱的霜月,一首李白的峨眉山月歌。特別是那首峨眉山月歌,非常應景。
峨眉山月半輪秋,影入平羌江水流。
夜發清溪向三峽,思君不見下渝州。
如今雖然入冬,卻也不是怎麼寒冷。這首詩正好應了當下景緻,也寫出了詩人濃濃的思鄉之情,聽得文黨不免也開始思念自己的家鄉舒縣。
沒有酒,只有清淡的花茶。文黨喝了一口,問蘇任道:“聽聞蘇縣佐也是我蜀郡人,不知家鄉在蜀郡何處?”
蘇任一愣,沒想到自己隨便念出來的詩,竟然勾起了自己的身世問題。倒也不怎麼慌亂,這個問題他已經早有定奪。連忙道:“小人的家鄉的確在蜀郡成都,然三歲時父母雙亡,被家師收養,跟隨家師十年,本來以為這一生隨家師終老山林,誰曾想家師突然仙逝,為家師守墓三年,這才不得已出山謀個活路。”
說完這些,蘇任低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心裡不斷哀告在家的父母,千萬不要怪他。為了活命,也為了不將這些古人嚇死,只能得罪老爹老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