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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蒙倒吸一口涼氣:“此乃資敵,你也敢做?”
“這一年都尉可曾聽到過夜郎人犯邊之事?”
唐蒙搖搖頭。
蘇任接著道:“我賣給夜郎人兵甲,就是要讓夜郎人自相殘殺,將戰爭控制在夜郎境內,只有他們自己殺的殺不動了,不就是都尉進軍的最好時機?”
唐蒙閉著眼睛想了半天,微微點點頭:“蘇市掾的計劃恐怕不止於此吧?夜郎北邊打完了,戰爭便會朝夜郎內部轉移,聽說蘇市掾在成都成立了個什麼蜀中商會,準備開闢羌地的商路,難不成蘇市掾也要在羌地如法炮製?”
“都尉果然見多識廣,我正有此意。”
“難怪歷朝歷代對商賈都是不斷排擠,今日我算是明白了,這商賈才是天下大亂的根源!”
蘇任連忙道:“這話都尉可說錯了,任何事情都有兩面,商賈可以害的夜郎和羌人自相殘殺,也可讓我大漢府庫充盈,都尉可知為何商賈在夜郎會如此兇殘,卻對我大漢有利無害?”
唐蒙已經被蘇任說服,現在他的心裡只有夜郎北部那幾座城,也就是蘇任畫圈的地方:“蘇市掾對商賈的認識,天下少有,太守任命你為市掾倒也視人得人!”
蘇任笑道:“我也是碰巧而已,說起來,夜郎此次大禍,和他們內部的問題脫不開關係,我只不過順水推舟而已,夜郎境內數十國,雖然有夜郎王統領,各國之間不相統屬,這便造成他們相互排擠和爭鬥,如果他們如我大漢一般,天下都在陛下掌控之中,任憑商賈有多大本事也難以施展!羌人一樣,還有南蠻,正是看準了這一點,商戰才是兵不血刃的最好辦法。”
唐蒙點點頭:“蘇市掾大才,在下佩服。”
“不敢,不敢!”蘇任客氣道:“既然如此,今日談話小子是否認為,唐都尉已經答應了?”
唐蒙笑了:“我今年三十八歲,為官十載,雖不能說造福一方,卻也算兢兢業業,若朝廷不棄,我必當竭盡所能,為朝廷守好西南門戶,開疆拓土,不辜負陛下所託!”
“好!唐都尉果國之良臣,我大漢若都如唐都尉,別說區區匈奴,就是打到天邊也不是不可能!”
唐蒙覺得有些臉紅,尷尬的笑笑:“這也是依仗蘇市掾所賜,蘇市掾才是國之大才!”
綠倚長出一口氣,將袖中的短劍往回收了收。再看蘇任的時候,眼睛裡流露出了恐懼。眼前這人,還是那個看見血被嚇的病了一場的人嗎?說話間,夜郎國就要亡國了。這人太可怕,今後還是離他遠點為妙。
回來的路上,幾個人都不說話。蘇任一個人走在前面,司馬相如跟在蘇任身後,綠倚走在最後。夜風吹的人渾身冰涼。
蘇任回頭看了兩人一眼:“你們兩個能不能走快點,要凍死人了,我這大病初癒,可不敢再著涼了!”
司馬相如微微一笑:“先生大才,我今日算是見識了,從今往後,我也不做什麼官了,只求跟著先生了卻殘生,他日我死之後,請先生讓人在我墓碑之上刻先生賓客四字,也算我司馬長卿沾一沾光。”
蘇任哈哈大笑:“他日我封侯拜相,一定讓你做我的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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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僰人懸棺
僰地貧瘠,缺水多山。從落水關往南三十里,過了落水便是僰人領地。僰人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裡,數百年前,僰人的祖先從山林裡出來,本想湧往成都平原,誰料強大的秦國頃刻間覆滅蜀國,將廣袤的平原佔為己有。面對強大的秦國,僰人只得退居此地。
一條小河蜿蜒而出,順著懸崖靜靜的流淌。四下不是荒草就是密林,一尺寬的小路非常難走。蘇任此次帶著幾車貨物,在這樣的地方可謂是舉步維艱。
霍金一邊推車,一邊埋怨:“早知道這地方這麼難走,就不帶這許多的東西,害的小爺還得推車,咱們去送禮,那些僰人也不來接一下。”
河流的對岸是一面陡峭的懸崖,幾具已經腐朽的棺槨高高的架在懸崖之上。風吹雨淋,棺槨幾乎成了碎片,露出裡面的屍體。白骨猙獰,冷氣森森。夜貓子在大白天竟然也叫喚,悽慘的叫聲更加增添了此地的恐怖。
蘇任抬頭看了一眼,問綠倚道:“綠倚姑娘,你是僰人,你們把棺槨架在懸崖上的風俗是什麼意思?”
綠倚也抬頭望了一眼懸崖上的棺槨。年代已經久遠,應該是僰地先祖,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架上去的:“在我僰人中有這樣的說法,懸棺越高越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