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墜則更吉,就和你們漢人入土為安一樣,為的都是廕庇後人而已。”
蘇任點點頭:“我以前總以為,你們僰人把棺槨架的那麼高,是為了更加靠近你們的神靈,聽你這麼一說,總算是明白了,原始就是那句話,爬的高摔得慘呀!”
“你說你們這些僰人,吃飽了沒事幹,把先人的屍身費力架的那麼高,風吹日曬不說,還要看誰先掉下來,你們這是讓你們的先人死無全屍呀!”
“你!”綠倚被蘇任氣的銀牙緊咬,就想動手,想了想卻打馬離開了。
司馬相如搖搖頭:“你何苦如此激怒一個女人,說起來綠倚姑娘也挺可憐,為了他的族人在我漢地數年,一個女人有這樣的忍耐力,也算是女中豪傑。”
“得了吧!那是僰人男子沒本事,敢問長卿兄,咱們漢人可有讓女子擋災的傳統?”
這句話正好被綠倚聽見,她冷笑一聲:“你們漢人各個英雄,只是每年與匈奴和親,將大漢公主遠嫁塞外,這便是你們漢人男子的本事!”
蘇任被這句話噎的沒話說,連忙轉頭望向司馬相如。司馬相如微微一笑,把腦袋轉過去沒理他。
“你個女人知道什麼?這叫美人計,懂不懂!勾踐以西施滅吳,我大漢將以公主滅匈奴!”蘇任還在強詞奪理。
綠倚終於找到可以打擊蘇任的事情,豈能放過:“呵呵,的確是美人計,據說當年匈奴單于向你們太后呂氏求親,那可是你們高祖的皇后,你們漢人無可奈何,想必呂氏定然是美若天仙的老婦人,哈哈哈……”
蘇任的臉變成了鍋底,一鞭子抽在霍金身上:“出點力,這點路你們走的磨磨蹭蹭,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僰人?”
霍金委屈的看著蘇任。天氣冷穿的厚,被抽一鞭子倒也不疼,可心裡憋屈:明明是那女人擠兌你,你打我幹什麼?
麻塘壩是蘇任進入僰地的第一站,這裡有一個僰人小村莊。離著老遠便看見一條浩浩蕩蕩的隊伍從村子出來,一個個衣衫襤褸,有些婦人的衣服竟然都不能遮擋住身體。僰人喜黑色,一大片黑色中,時不時露出黃色的面板,還是那些重點部位,讓人看了格外不舒服。
人數很多,應該是整個村莊都出動了。綠倚慌忙下馬:“讓開大路,不得衝撞!”
“什麼意思?這些人要去幹啥?”
“應該是有人故去了,要將他的棺槨放到懸崖上!”
蘇任連忙長起身子,在隊伍的中間,一輛犛牛車上拉了一口烏黑的棺材。幾個身穿黑衣的男女圍著棺材哭哭啼啼。路就那麼點,兩邊的隊伍眼看就要相遇。給死人讓路這是基本常識,可是裝滿貨物的馬車很沉,廢了半天勁都沒挪動。綠倚看的著急,伸手上去幫忙。十幾個人一起用力,這才在送葬隊伍過來的之前,將道路讓開。
僰人們一聲不吭經過蘇任等人面前,一個個用憤怒的眼光看著這群漢人。有些孩子想要伸手摸摸車上是什麼,立刻會被大人一巴掌打在手上。直到整個送葬的隊伍過去,那些年長的大人沒有一個好臉色。
蘇任擦了一把腦袋上汗水,問綠倚:“你說他們要去幹什麼?”
綠倚翻了一個白眼:“帶著棺槨自然是崖葬了。”
“哦?那我得去瞧瞧!”蘇任撒腿朝白馬方向跑:“小金子,去看看這些僰人怎麼把棺槨弄上十幾丈高的懸崖!”
麻塘壩北面的小河旁就有一處懸崖,上面橫七豎八已經安放了不少棺槨。這僰人懸棺乃是千古之謎,後世的很多所謂學者、專家都不能理解,僰人是如何憑藉落後的技術將那些棺槨架上那麼高的地方。自己今日親見,便是破解這千古之謎的時候。
祭奠和各種儀式對蘇任來說沒有意思。等到一切結束,忽聽一聲大吼,懸棺正式開始,蘇任很興奮。只見幾個僰人將棺槨抬到懸崖下,長長的繩索便從崖頂垂了下來。
“大哥,上面有人!”
隨著霍金的指點看上去,懸崖上十幾個身強力壯的僰人抓著兩根粗大的繩子,繩子的一端就垂在棺槨上方。崖下之人將棺槨綁好,又是一聲大吼,崖上的那些僰人開始用力。隨著僰人的提升,棺槨一點點的提高,直到數十米選好的懸棺地點,這才停下。
綁著繩子從上面懸垂下來的兩人,每人身後都有一根巨木。在上面僰人的幫助下,那兩根巨木被放進了早已打好的巖洞之中。用木楔和石塊將巨木固定好,在指揮者的口令下,棺槨一點點的放下來,平平穩穩的安放在那兩根巨木上。
這個過程歷時很長,從中午一直到太陽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