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辦才問你,咱們身邊你最聰明,也最能體會陛下的意思,若陛下的本意是不想讓代王回代地,這麼長的路誰也保證不了不會出任何問題。”
看著公孫敖,這傢伙是計劃的參與者,知道整個內情。也就從那天開始,公孫敖變了,變的沉穩起來。
蘇任端起酒杯,一口喝乾:“別去猜度陛下的心思,陛下怎麼說咱們怎麼做就是,陛下讓你護送代王的棺木回代地,你就平平安安的送到,到時候自然會有陛下的旨意。”
公孫敖抬頭望了一眼蘇任,也喝乾了杯中酒,點點頭:“我明白了,喝酒!”
按照禮法,諸侯王死需要停靈七七四十九天。但這裡是長安,還有皇帝在,劉登的棺木只停留了七天,便啟程送往代地。負責護送靈柩的是濟川王劉明和太中大夫公孫敖。護送的人數不少,送別的人卻不多。只有那些非來不可的人才會來,比如劉登的姑姑,館陶公主劉嫖;比如和劉登相好的幾家諸侯的人。
蘇任出現在隊伍中,劉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蘇任裝作沒看見,低著頭跟在眾人身後。代郡在大漢北方,出坍塌的橫門,渭河邊船隻已經準備好。經渭水出函谷關,入黃河,由白馬上岸,改道往北,走一千多里就能抵達代地。
橫門還是原本破敗的樣子,與拉靈柩的車馬形成鮮明的對比。遮天的錦旗已經換成了白旗,公孫敖帶人走在最前面。代王的護衛們守護在靈柩左右。
西北風從渭河上游吹下來,蘇任縮了縮脖子。劉明對蘇任拱拱手:“感謝蘇議郎的款待,自從上次在國宴上吃過黃花菜之後,便念念不忘,不知蘇議郎還有沒有,這次一走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若還有的話,希望蘇議郎能送一些。”
蘇任搖搖頭:“實不相瞞,這東西本是野生,種的不多,已經沒了。”
“哦……!原來如此。”
劉明大有深意的看了蘇任一眼,沒再多說,轉身去和別人告別。風吹起船帆,專門從水軍調來的戰船,拉起船錨,緩緩的離開岸邊。哀嚎之聲忽然而起,在渭水面上飄蕩,說不出的悲涼。
皇帝劉徹在劉登的靈柩走了三天後,下令要整修長安,而且是親自監工,繞開匠作監,讓司馬相如做助手。跟著旨意一同傳遍天xià的還有一個皇帝私人告示,面向全國百姓募捐。並親自給諸侯王寫信,放低身段要錢,而且學蘇任,準備在長安修繕完畢之後,也立一座功德碑,感謝所有捐錢的人,甚至於那些不重要的城門和坊市都可以讓出命名權。
告示一出,天xià沸騰。第一個捐錢的是長沙王劉發,緊跟著中山王劉勝也解囊相助,甚至還在半路的濟川王劉明,都派人送來捐款。聰明人立刻從這中間品出了些味道,一個個傾囊相授,即便是變賣家產也在所不惜。
劉徹看著一卷卷捐獻的奏章,心裡十分高興,對司馬相如道:“將那些沒捐錢的人都抄錄清楚,朕要一個一個找他們問話。”
“諾!”司馬相如連忙答應。
“關東的那些諸侯王也不能少,誰沒捐錢,告訴朕,他們一個個腦滿腸肥,朕這裡卻什麼都沒有,這怎麼行?”
司馬相如瞥了皇帝一眼,連忙低頭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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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升官發財
readx;皇帝在雷厲風行的幹著圈錢修長安城的大事,蘇任也在辦大事。太學工地已經進入正軌,周邊還沒有建好的房舍、商鋪也全都賣了出去,剩下的事情自有司馬相如全天候監控。蘇任便將跑路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整整安慰說服了一天,董倩和冷月還是沒有低頭。蘇任要去會稽,這件事他沒有對任何人隱瞞,知道內情的人覺得蘇任出去躲躲也好,長安這兩天的議論已經將蘇任捲進來,他一個小議郎還是皇帝寵臣,不少御史已經上書彈劾了。
不知道內情的人,也覺得蘇任該出去。自從他來到長安之後,長安沒有一天是風平浪靜過。剛來第一天,橫門就塌了,與館陶公主斗的你死我活,長安豪強也被牽連,就連太皇太后和皇帝都牽扯其中。這樣一個人多留一天,都讓蘇府上下覺得心裡不踏實。
董倩瞪著眼睛,看的蘇任心裡發虛,笑呵呵的道:“別這麼看著我,這次真的不能帶你,會稽太遠,再說我就是去轉一圈,躲躲風頭,還是會回來的。”
“是嗎?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兩天你和崔老掌櫃整天密謀,還說了什麼軍糧之類的,你就是個商賈,別把自己當將軍!”
“將軍?我倒想當,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