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獸族戰士此時已經撲了過來,他們高舉著手中的武器,遠遠望去猶如螞蟻般密密麻麻。
在比往常更熾熱的天氣中,獸族兇悍的攻城終於開始了。
第十章 年輕計程車兵
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暴風城的城頭,克魯實在是不敢相信就憑那幾百個老弱病殘竟然抗住了他們第一波的進攻。雖然他們已經傷亡慘重,可確實是打退了獸族的第一波攻勢。
虎族的將軍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力量讓他們可以抵擋住兇悍的獸族戰士,可這並不妨礙他已經對他們產生了一絲敬佩。
克魯朝後揮了一下手,頓時又有大約五百的獸族戰士往城牆衝了過去。他默默的朝城牆鞠了一躬,低聲自言自語道:“哎,可惜這麼英勇的戰士竟然攤上了一個白痴領主。”
城頭上,小猛抬手擦了一把自己臉上的鮮血,口中也是不停的喘著粗氣。他身體的周圍,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十具屍體,有人類,也有獸人的。鮮血已經匯成了一條條小溪汩汩的流淌著,他知道自己能夠活下來全是因為那個老兵。
老兵已經陣亡了,他是高聲笑著走的。因為已經有十幾個獸人死在了他的刀下,對於僅僅只有二階實力的他來說,這戰績足以他自豪了。本來他可以不死的,但是他卻在一個危機時刻,毅然的替小猛擋住了一刀,就這一刀便令老兵的生機徹底消失。他只來得及在死前朝小猛露出了一個笑容,而笑容在那時的小猛眼裡,簡直比太陽還要耀眼美麗。
淒厲急促的鈴聲又再次響起,城頭上已經累得不行計程車兵們互相攙扶著站直了身子。看著城下大聲嚎叫的獸族戰士,他們手中的長槍再也無力舉起,他們知道自己這次是必死無疑了,可是此時卻是沒有一個顫抖退縮。
高掛天空的太陽格外毒辣,士兵們滿是灰塵和血漬的臉龐在陽光下泛起了一種神聖的光輝。
他們在城頭上高聲唱起了帝國的軍歌,聲音不算很大卻很整齊,歌聲穿過空氣傳出很遠很遠。戰場上陷入一片寂靜,就算是兇猛狂暴的獸人戰士也是停住了腳步,靜靜的聽著,他們能感覺到這歌聲裡有著一股刺穿靈魂深處的力量。
城內亂糟糟的平民也紛紛的低下了頭,左手輕撫胸前。或許他們不認識唱歌的這些人是誰,或許這些人平時給他們的印象是惡劣的,但是現在的他們是英雄。因為他們知道這些人本來是可以選擇活著的,可最終他們還是選擇堅持到了最後一刻,這樣的人無論他生前是什麼,此時他們就是個戰士,是一個誰也不得不承認的真正戰士。
正在城內街道上疾步往城牆趕去的楚雲舒,驀然停住了腳步。耳中的歌聲深沉而蒼涼,充滿了一種對生的渴望。他們想活,可他們卻不得不死!俊秀的雙眼紅的可怕,第一次經歷這些的楚雲舒現在就像是被一把鋒利的刀,一刀一刀的割著自己的心頭肉,從來沒有這麼痛苦過。
沒有再停留,楚雲舒一行人的速度簡直可以用火箭來形容。可等他趕到城牆時,最後一個士兵也已經倒下了。沒有吩咐,他的身後一道白sè身影躍出,僅僅隨手揮出一道白光,剛剛爬上來的那些獸族戰士就已紛紛跌落城頭。
楚雲舒走到那個最後倒下計程車兵身邊,絲毫沒有嫌棄他身上的血跡可能會染髒自己華貴的白狐大氅。他將士兵瘦弱的身體扶起靠在自己的肩上,輕聲的問道:“你後悔嗎?”
那個士兵正是小猛,在楚雲舒的臂彎裡他猛的吐出了幾大口鮮血。本來閉著的雙目漸漸張開。他看了一眼楚雲舒後,虛弱的笑道:“大人,談不上後悔不後悔,我只希望大人可以真的保護好我們的家人。”
“放心吧,你們沒有拋棄我,我又怎麼會拋棄你們。城在人在,城破人亡。”楚雲舒的心裡似乎壓抑著一股悲痛,他知道眼前這個年輕的小夥子已經活不了了,可他還是那麼年輕。
士兵喘了幾口氣,蒼白清秀的臉龐泛起血sè,容光煥發。他忽然用力推開楚雲舒,努力站直了身子行了一個軍禮,大聲喊道:“暴風城城衛軍第一大隊二中隊三小隊普通士兵王猛向大人致敬,敬禮!”
“敬禮!”伴隨著楚雲舒異常嘹亮的聲音,他身後的數百士兵紛紛用力的握拳捶了一下左胸,沉悶的聲音慷鏘有力。
“吾之劍,帝國之劍。吾之盾,平民之盾。吾以吾血,保家衛國,萬死而不悔。”王猛高聲念著自己入伍時教官教的誓言,眼中卻流下了淚水。他想起了剛剛參軍時教官的粗暴,想起了老兵們惡整新兵時發出的爽朗的笑聲,他甚至想起了自己那個已經全身癱瘓的母親和自己年幼的弟弟,自己以後再也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