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3 / 4)

。”

“大人!”那天地逸子對他長作一揖,不拜。

熬詰子知其不敬,心想:好個古傲的老傢伙。

“你哪卦簾上寫著什麼?”

“大人明白,何必問山人。”

“你怎敢自謂姜尚?”

“每卦必靈,何不可謂之姜尚?大人不也常以此自謂麼?”

熬詰子一聽此言,吃了一驚,心想:好個老頭兒,竟看出了我的身份。

“我什麼時候敢以此自謂?”

“人心同此。”那天地逸子依然不卑不亢。

“你既敢以姜尚自謂,待我問你,準也便罷,不準待如何?”

“算得準自是山人的卦準,算不準就是大人的不準。”

“這算什麼話?”

“人心同此。”

“我什麼時候存此惡念?”

“相人者,人自相之。大人既為太卜,豈不知心誠則靈,心不誠則不靈。大人心不誠,自然我的卦就不準,人心豈可欺天!”

“好,好,好個老頭兒!我不與你逞口舌之辯,待我問你,今年(當年是秦王十六年)趙國可下麼?”

“大人,請!”天地逸子遞過一卦盒來。

熬詰子執了一個卦貼,遞給他。天地逸子看了看卦像說:“趙為號,秦為笑,以為不信,視地之生毛。”

“這是什麼意思?”

天地逸子看了熬詰子一眼,沒有理他,又當著熬詰子的面拿出一帛,畫了個梨,當場割開來。

熬詰子知他不會回答,想了想,不得要領,又問楚。

天地逸子更是不語,只寫了兩個字“間李”,也不問卦金,哈哈一笑,揚長而去。

“‘間李’?難道是指李園之變麼?”當時熬詰子還曾這樣想。

此後就發生了代地大地震和郭開離間李牧之事。熬詰子曾就此事言於秦王。秦王甚感驚訝,著人去尋,早已不知去向,那年天地逸子已是近百歲的人了。

這當然只是一種傳聞。

此時,單膺白正走過從咸陽宮御道透過來的一個路口,迎面碰見閻樂。閻樂是一郎官,長得一表人才,知書達禮,溫文儒雅,見識不凡,和侍御史趙成的關係不錯。中車府令趙高對他頗為器重,常出入趙府,咸陽城中,沒人不知道,趙大人有招其為女婿的打算(《史記》載:閻樂為趙高女婿),是一個炙手可熱的人物。此時博士周青臣陪著他,從咸陽宮那邊出來。閻樂一見單膺白,叫了聲:“膺白。”這人開朗熱情,單膺白因趙成的關係認識他。

“閻大人。”單膺白雖年長他幾歲,但對他很是敬重,且他又是年青有為的郎官。他對閻樂作了一揖。

“此是何人?”周青臣有點據傲地問閻樂。

“在下御史府少史單膺白。”單膺白恭敬地回答。

“哦哦……”周青臣見只是一個小小的少史,便不再理會,一味地去與閻樂說話。閻樂不理他,問單膺白哪裡去?

這時,咸陽宮那方向走出一個人,很遠就喊叫著:“閻大人,周大人!”只見一箇中年官員,胖胖的,三步並著兩步趕來。單膺白一看,是將作少府左中候的椽史宗丁。這宗丁所在的少府是管營造的府衙,左中候又是管具體事務和施工的,所以朝廷裡的達官貴人修繕府邸,營造房舍,都少不得要找他幫忙,因此,頗得人緣。現在閻樂正在翻修宅第,打算為迎娶趙高的女兒作準備,自然正在找他幫忙。

單膺白與他沒有交往,遂向閻樂唱了聲諾,依然向前走去。又走了兩刻時辰,轉入五步街,這時,只聽得一片吵鬧聲傳來,他抬頭一看,見是一老婦與一少婦吵架。那少婦走上前去,批了那老婦一巴掌,那老婦便殺豬般地叫將起來。這時,左側宅院中,一老兒竄出,揪著那少婦就打。同樣,右側宅第中也走出一男人,立即揪住了那老兒。圍觀的人一片。

“好個畜牲,敢打你老子!”只見那老兒叫道。

“殺千刀的,什麼世道啊!”那老婦人號叫起來,“你們看看,養了一輩子,就養了這麼一個畜牲!”

這時那少婦氣喘吁吁的,一邊理著亂了的鬢髮,一邊對四鄰憤憤不平的講:

“大家評評看,這老娼婦,前天拿我一把掃帚,今天,又來抽我家柴薪。你們看看,”她指著自己門前堆柴的地方,那裡果然有些零亂。“我才說了幾句,她反來罵我,——什麼?姐姐?不要說姐姐的話,姐姐就可以這樣?天下哪有這種道理……?”

由此,單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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