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覺得這是挖苦,他鄭重的抬起頭,重重的點頭給了堅定而又肯定的回答:“是的,如果有可能,我會做得比他更優秀。”
愕然,那位同學愣了半晌,像似被人突然打了個耳光一樣臉色通紅,好一陣兒後他才嘴角撇撇不屑的道:“你也不怕把牛皮吹爆了?”說完他轉身翻著白眼的走開,他只感覺這人不可理喻。
潤東哥眼神一轉,也不理會那位同學,好象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低頭繼續給報刊做批註,對於這樣的小諷刺,潤東哥現在恐怕已經做到心如止水了,以前他面對龐世虎等人的極盡羞辱,他都可以忍受下來,而現在再面對周圍那些普通同學的僅僅是不解意見時,他更是做到能泰然處之。
晚上時,潤東哥從教室回到寢室後,看了看肖豐在寢室。他立刻從自己的書本中把那本厚厚的《世界各國豪強傳》拿了出來,這本書他是從肖豐這裡借的,他走到肖豐的面前把書遞了過去,異常鄭得的說道:“這本書真的是非常的好,謝謝,我已經看完了,很受啟發。”
這已經是潤東哥借走這本書的十天後,按說,以潤東哥那種拼命看書的方式,這十天的時間足夠他看十遍的才對,沒想到他用了這麼長的時間才把書看完,這可不是潤東哥的風格,我心裡有些不解,猜測著,難道他又償試著把這本書記下來不成?
“好,你喜歡就……”
肖豐笑著接過書後隨意說道,但話說到一半隨著他一翻書,他立刻停了下來,完全驚呆在那裡,表情木然,像似掙扎了一下,然後他有些糾結的說道:“你,你在這本書上也做了批註?”
這語氣聽不出是疑問還是責問,介於兩者之間。
十分奇怪,我忙走過去看了看,果然,潤東哥在這本書的空白頁面上,做了密密麻麻的批註,有些地方他只是簡單的寫著‘這個方法寫的好’有的地方寫著‘這在道理上說不能,如果這麼說會更好……’等等,幾乎每一頁上都有類似的批註。
“是的。”
潤東哥把肖豐的話理解為那是疑問句,他給予肯定的回答,然後繼續欣然的說道:“這本書上寫的蒙納丁元帥每看一篇文章都要做批註,而我認為這是一個非常好的習慣,所以我把這本書又看了一遍,做了批註,以後我也要做到每看一本書都要做批註,我會堅持下去的。”
“噢!”肖豐痴痴的點一下頭,不知說什麼好。
這時,我才知道,原來潤東哥做批註的習慣是從這本書裡學來的,他剛學的本事,我說之前怎麼沒見到潤東哥有這種習慣。
只是,我看著那些批註有些啞然,更是無語,其實我很想提醒一下潤東哥,那是別人的書,你想批註也要和別人打聲招呼好不好?可看到潤東哥那無比堅定的眼神,無論是我還是肖豐,都有種很無力的感覺,或者說,如果此時說出這種話,我們怕褻瀆了潤東哥那麼虔誠的態度。
是的,潤東哥對於他自己總結出理論的態度,可以說就是一種虔誠,這樣的態度說不好聽的話,可以說有些執拗,但如果潤東哥真的把這樣的態度堅持下來,誰都明白,這會產生一股強大的力量,到底潤東哥未來會走向偏執的執拗,還是走向強大,誰也說不準,那現在我們能說他什麼呢?
但,也不能因為潤東哥批註了這一本書就能說明這個人會怎麼樣,誰年青時候還沒個有衝勁的時候,也許頭腦一熱,就批了一本書,可過了十天半個月後,也許就忘了這事兒,也說不準,儘管我不大相信忘了這事兒會在潤東哥身上發生,但我也不想過早的,給潤東哥輕易下結論。
況且潤東哥此刻的這種做法也可以叫做不分物件,不分場合的照抄照搬,好不好?
他把別人一些好的習慣拿過來,不分物件,不分場合的運用,這本身就會形成他一個怪異的形象,在我的理解,這就像似一些小帥哥把自己頭髮染得花花綠綠,去搏出位,搏眼珠,這都是一樣的道理,只不過是潤東哥不想在外形上表現得出位,他喜歡的是用自己一個更加積極的行動來搏取別人的注意,讓別人看到他,甚至是效仿他。
這種行為用好了可以叫做積極,用不好了那就可能是激進!
當然,潤東哥現在17歲,正是這個年紀,做為年青人誰都是要走過這麼出位的一段的。
而且,我相信這只是個開始,是的,讓我頭疼的就是這個,潤東哥的17歲才剛剛開始。
畢竟肖豐和潤東我們都是好朋友,這點小事也只是個小插曲,大家一笑而過。
潤東哥17歲,而我也已經十二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