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出現異常,嚴懲不貸。如此避免和尚中飽私囊,以百姓錢,行奢靡事。還有出家人四大皆空,錢財對於他們來說是身外之物。既然是身外之物,那也應該不那麼重要才是。可以適量的限制他們花費,免得落人口實。”
古代不同於現代,現代做假賬的手段通天,技術人員可以做的天衣無縫。然古代便不成了,沒有什麼超時代的科技,交通也不便利,錢物的流通,只在附近州縣,花費什麼只消一查,就能分辨真偽。
他這一法,正是斷了所有和尚的財路。
本來當和尚就要有當和尚的自覺,和尚是吃齋唸佛的,不是發財的。
“最後……”杜荷頓了一頓,眼中閃著神彩,已然說道最關鍵之處,望著一雙雙等待的眼睛,認真道:“微臣在弘福寺遊玩時發現,寺中有許許多多的僧人、沙彌都不是誠心向佛的,他們有很多甚至是好吃懶做的地痞流氓,抱著當和尚混飯吃的心態做了和尚。這點必須嚴肅對待,不如效仿科舉,將天下所有的和尚來一個考核,只要不及格的一律還俗,遣散回家。另外日後有人想出家的,必須透過佛學考試,以證明自己能當和尚。”
說著他陰陰笑了起來。
對於歷史上的滅佛事件,杜荷在後世有過了解,但只是一些片面思想。來到大唐之後,他接觸了大唐律法,瞭解了古代的行情,才真正的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古人生活遠不如後世,別看華夏地大物博,然這個時候絕大部分都是山嶺高地,有著各種各樣的問題。
唯有關中、中原、巴蜀、荊州、江南等少有的一些地方擁有大片大片的沃土。
面對日漸增長的人數,土地問題是相當吃緊的。
主要是因為古代缺乏後世的先進科技,面對一座座的山嶺高地全無辦法,不像後世掃平一座高山,跟吃飯一樣簡單。
這種情況在目前的大唐還沒有出現,只因隋末動盪,天下銳減三千萬人口之故。但可以肯定,只要隨著時間的流逝,人類會越積越多,能用的土地也會越來越少,危機也就此產生。
佛教是教派中的異類,廣收信徒,他們佔山為寺,圈地為田。
兼之古人迷信,寺廟不用繳納任何的稅收,也導致了和尚越來越富,田地越來越多,最後動搖國本。
杜荷記得在數十年後,寺院名山佔盡、良田佔盡;清靜無為的和尚們坐擁大量地產,成為大地主,富甲一方。《舊唐書》中形容當時情況道:“十分天下之財,而佛有七八。”
不僅如此,佛門還是特權集中之地。由於佛教組織惡性膨脹、驕奢成風,教徒魚目混雜、良莠不齊,種種內亂外患,致使一個本應與世無爭、良性運作的宗教組織不斷異化,變成了社會腫瘤。
最終致使引發唐武宗滅佛事件。
針對這些問題,杜荷有過深入的考慮。
有一個詞語叫做對症下藥。
他說得這些都是他對症下藥得出的結論。
和尚們在山上立廟,即將名山佔為己有,那便不讓他們胡亂立廟;和尚佔用良田,那麼就規定,和尚不許擁有田地。和尚驕奢成風,那就限制他們的收入,讓他們無錢可賺。和尚門徒遍地,那就控制他們入取的條件。
條條框框,無不限制佛教的發展,控制佛家的壯大。
這麼一來,當和尚不能吃肉,不能娶老婆,不能免稅,不能沒文化,不能賺錢,不能奢侈,不能犯戒,不能這個,不能那個……
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依然能夠誠心向佛的,那則意味著對方是弘忍一樣的得道高僧。既是真高僧,那自然不會做出有損國家,百姓的事情了。
只要條款能夠如期的執行下去,完全可以將世間的所有賊和尚,一網打盡。
魏徵終於明白了杜荷“堵不如疏”的真正用意,那是利用法制來管制天下所有的和尚,來限制和尚的一切揮霍的空間。
如此做法,確實比他的更要高明,畢竟他的滅佛並不怎麼正大光明。世間的佛家信徒太多,想要禁佛,並不容易。
而杜荷卻是利用佛家的道理給和尚下套。你們和尚不是四大皆空嘛?既然四大皆空,那就應該有四大皆空的模樣,不能這個,不能那個,以條款光明正大的困死他們。
這幾招固然沒有他滅佛的毒辣,但那陰狠的效果,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魏徵面杜荷一臉的剛正,捋了捋山羊鬍須,心道:“這小子不錯,有我魏某人的風範……”他上前一步道:“陛下,無規矩,不成方圓。老臣也覺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