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於他人痛苦之上的人。
這些人常常把自己偽裝成朋友,但實際上卻是在暗中搞破壞,極其危險,我們最好避而遠之。
因此,我們要注意這些跡象,警惕那些假冒的朋友,同時,也要雙倍珍惜那些真正的友人。
我認識一個年輕的家庭,妻子是個不相信婚姻的人。她的父親很難相處,經常辱罵家人;而她的母親則常常捱打,飽受蹂躪。這個女人決心不讓自己落得與母親同樣的下場,因此她總是試圖控制自己的家庭和孩子,也時刻保持著警惕。
她的丈夫是一個很好的居家男人。他期望自己的家庭以及與孩子的關係能夠像其他家庭一樣正常,看著孩子們跟自己姓。作為家庭中的一分子,他看似分享家庭中的一切,但事實上,妻子可以隨時鎖上門,把丈夫趕出去,跟新歡出去散步或是把孩子歸為己有。
我還認識一對戀人,男人是一箇中年商人,女人是年輕的白領。他的第一段婚姻以離婚告終,這讓他搭上了一大筆錢。他發誓,再也不讓自己陷入如此不利的局面。
女人期待能有婚姻和家庭,但她的境遇卻似地獄——男人的朋友們並不願意接受她。男人的前妻也不許孩子見她。只要是去他家的時候,女人就小心地待在不被注意的角落裡。她感覺,所有人都把她看成是下等人,一個不配做他的妻子、不配被愛的人。
這世界上一定還有很多類似的情況。就是有一些人,讓自己默默地、甘心情願地忍受一切痛苦。
我在20多歲的一年,碰到了一位久未謀面的兒時玩伴。“結婚的感覺怎麼樣?”喝了杯咖啡後,我問她。有好幾年沒見過了,聽說她在畢業後不久就結婚了。
“完全不像外面吹捧的那樣。”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醒悟。當她把自己的臉低下去攪動咖啡時,淚水從她的眼睛裡滑落,正好掉在杯中。
“他沒有讓我感到幸福。”她沮喪地說著,這讓我十分驚訝,她曾對婚姻懷有少女式的憧憬,認為那是一生的祝福。“他呢?”我繼續問道,“他的感覺如何?”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我繼續試探地問:“他也不快樂嗎?”她聳了聳肩。“你從來沒跟他談過這些嗎?”我問。“沒用的,”她不屑地答道,“他不是我想象的那種型別。”
這個女孩或許是太年輕,或是被寵壞了。每次思考兩人關係之間橫亙的鴻溝時,我總會想到這個女孩。在兩個人之間,有時會有一道溝壑,一邊是一方的期望,另一邊則是無法滿足這種期望的另一方。
該責怪哪一邊呢?是那個設定了不切實際期望的人,還是另外一個不願或者說是不能滿足期望的人?
或許兩邊都有責任,他們都沒能作出必要的讓步和妥協。
有一天,在朗德斯通(Roundstone)的碼頭等船時,我遇到了有過幾面之緣的一位作者。跟我在一塊兒的是我的一個朋友,一個獨自划著獨木船環繞巴布亞紐幾內亞並沿途教授當地人英語的勇敢女子。
我們跟那位作者聊了聊,直到船來了要把我們送到一個離岸的小島上。作者驚異地看了看我們,又看了看載我們的小船,“你們就坐這個去?”
“為什麼不行呢?”我們不解地問他。他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這麼一個小船,我覺得你們上不去。”
儘管當時被他這句話弄得我們士氣極低,我倆還是像瞪羚般跳上了船。“怎麼會這樣?”我倆沮喪地問著對方,“我們怎麼會變得這麼無趣,兩個中年的寒酸的人,在別人眼裡就這麼無趣嗎?”
幾個月後,我又遇見了那個作者。他又提到了上次我和我的朋友兩個人擠進船上的那一幕。我被惹火了,回敬他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他不好意思地笑道:“這就是我的問題所在,對船有恐怖症,如果我的生命只能依靠那樣的小皮艇,我根本沒辦法克服自己的恐懼讓自己進去。”
Duality 二重性(2)
這件事讓我再一次明白,人是多麼容易只從自己的角度看問題,甚至忽略了他人也同樣是站在自己角度的事實。
不管你是多麼地平靜或平和,仍舊可能遇到這樣的情形:那些你找不到理由不喜歡的人卻不知怎的變成了你的敵人。他們不顧一切地中傷和毀謗你,破壞你一直以來的努力,戳你的痛處。
與任何一個好人一樣,對於這種意想不到的敵意,你可能會拼命回想,找到可能的原因——我曾經做了什麼會讓這個人如此憤怒?我得罪別人了嗎?是不是我錯過了一條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