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是國師?不會拉,他要對我不利幹嗎還派人通知。
那個人?雖然不知道他與國師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不過他要殺我何必那麼麻煩。而且他答應過不再打我的主意,貌似也是個重諾言的人。
百思不得其解。
幾聲巨響,如鏡的水面突然碎裂,數道黑色的身影破水而出,寒光四起。
潛伏水底伺機刺殺?不錯的創意。
可是……為什麼倒黴的又是我!明明我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啊~啊……啊……
………
爪印越來越少 米動力……
為結局掙扎中的某題……爬走……
刺殺
顧不得思前想後,將身上帶有的藥粉隨手一撒。幾個黑衣人被放倒,其餘的也是一頓。
我趁機抱頭逃命。不是說現在的天女府固若金湯嗎?我就知道是場面話!楊炎今天被韓玄叫了去,嗚……早不叫晚不叫,吾命休矣……
埋頭跑了一陣,竟沒被人攔住。轉頭一看,見一片紅雲飛舞於黑衣之間。
紅衣!差點忘了,還有這麼一道護身符。
“小姐!”喚我的是氣喘吁吁向我跑來的清兒,“您沒事吧?”
最後一個字的尾音還沒有消失,一條銀色的光芒襲來。我下意識的一躲,臉頰邊飄過的是幾縷被斬斷的發,平日裡輕靈可愛的眉目卻是如此的陌生。
“清兒?!”我有些目瞪口呆。
她的眸中閃過了絲什麼,最終化為狠絕。
手臂傳來的劇痛模糊了我的視線,恍惚中見到一片紅色。
似乎聽見有人叫我,略有些困惑地睜開眼。
面前是兩張熟悉的面孔,楊炎,還有……韓玄?昏迷前的一幕在腦海中閃過。意識完全清醒的代價是痛感也徹底復甦,覺得右臂像被人砍了去似的疼。趕緊半撐起身子看了眼,還好,除了覆著厚厚的白布,一個指頭都不少。
“對不起,小玉。”
看到韓玄在一邊愧疚的模樣,忽然覺得有些好笑。我的面子也夠大了,未來的皇帝和我說對不起呢~
見我不答反笑,韓玄的眼眸中幾乎多了一分惶恐,拉住了楊炎急急道:“她怎麼了?莫非腦子也被傷到了?”
“你的腦子才傷到了呢!”我沒好氣地吼道。
聞言,韓玄一怔,笑了出來:“沒傷到就好。”
好久沒看到少年清澈的笑,心情莫名的好:“不怪你。要不是你留下紅衣,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呢。”
誰知這話一出,房內的溫度陡降。
詫異地望向楊炎,他居然垂下眼眸。而韓玄的臉上也不見了絲毫的笑意,低聲道:“既然你沒事了,我就先走了。好好休息。”
又來這招臨陣脫逃!我恨恨地盯著他的背影咬牙。
不過,跑了一個,還有一個!
用沒受傷的手臂將某人死死纏住,杜絕一絲溜走的可能。
“我不會走的。”對方有些無可奈何的嘆氣。
“紅衣怎麼了?”滿腦袋都是不安的預感。
“她……已經殉職。”
“什麼?!”我一躍而起,不小心撞到傷口齜牙咧嘴,“怎麼可能,她武功那麼好!就算受了傷,以你的醫術怎麼會救不了她?”
楊炎沒有回答。在他沉默的注視下,我心頭的躁動也慢慢歸為虛無。
是啊,當結果已經出現,再計較可能性又有什麼意義。
一件東西送到我的眼前,卻是一枝造型古樸的暗紅色木簪。“這是她要我轉交給你的東西,她說希望你一直帶在身上。”
我接了過來,定定地看著,眼眶是酸楚的乾澀,喉嚨幾乎是費盡了氣力才擠出一句話來:“韓玄會為她報仇吧?”
“清兒從前是楚妃的貼身使女。”
楚非?怎麼又扯到我的身上?
“楚妃是韓玄母親的封號。”
“小玉,你不在府裡養傷跑到這來做什麼?”
“我是來向你辭行。”
韓玄手中的筆停住了,望向我的眼眸帶著驚訝,不解,數道複雜的光芒閃過。
“約定已經差不多完成,該到我離開的時候了。”我平淡地道。
“我……還沒有正式登基。再說,你的傷還沒好,何必這麼著急。”韓玄丟開了手中的筆,向我走了過來。
“夜長夢多。留下,難保不會又有人為我而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