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在管道上,身子騰空,已然落在另一處車頂之上,見身後已經是牆壁,才算驚魂稍定。
摩托車欲飛之時,卻見女人已經離開,急忙剎車,由於速度太快,在地面上連著旋轉幾周,若不臂力較好,恐怕要連人帶車栽翻在地。再看女人所在之處,車輛極多,索性棄車,縱身翻上車頂追趕。
女人腳力不足,那人很快便追上前來,迎面就是一拳,趁她躲閃之際,又抓向女人的揹包。這女人這才醒悟,原來此人目的,是想搶她的揹包。女人急忙向後折腰,連翻了兩個跟頭,滿以為躲了過去,卻聽“呲啦“一聲,揹包已被扯出個大口。
女人急忙護住揹包,只退不攻。那人卻拳掌腳踹,攻勢猶似暴風驟雨一般,其目的還是女人的揹包。女人被逼得發急,又使出飛虎爪,噹啷掛在管道上,看來這女人的招式很簡單,打不過就跑。可惜,正當她準備騰空時,卻被那人一把抓住腳踝。使她不得不鬆了飛虎爪,只聽得“啪”的一響,倆人一起跌落在車頂上。
那人壓在女人身上,女人又驚又怒,連運了幾次氣,渾身宛似斷折了一般,全無反抗之能,哪裡掙扎得脫。突然,女人聞出那人身上的氣息,極為熟悉,雙眼一怒,喊了一聲:“彪哥。”
那人一笑,拿掉鋼盔,銳眼鷹鼻赫然竟是譚彪。譚彪翻身把她摟在懷裡,將她抱起。不料,女人的揹包帶子卻隨之脫落,從車頂滑下,包內的東西,撒落在地。女人急忙翻下車子去撿,但譚彪身手極快,從車頂跳下,一把按住。再看那女人,眼神已盡是惶恐。
譚彪撿起,開啟一看,是一套碎花衣服,大約是五六歲孩子穿過的,上面還有斑斑血跡。譚彪認識這衣服,十五年前,他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她就穿著這套碎花衣服。當時她只有五歲,渾身是血,楚楚可憐。譚彪是後來得知,她父親帶她進山,不幸掉下山來,父親為了救她,摔成了腦殘症。譚彪見她可憐,兩人才相依為命,直到後來碰見了龍叔。
譚彪覺得奇怪,這套衣服,一直被這女人視為珍寶,為什麼今天要帶在身上?他將衣服收好,還給了那個女人,問:“你去哪了?”女人神色不但沒有慌張,而且非常鎮定,慢慢轉身,故作醉態地喊了聲:“我去喝酒了。”
“出去喝酒,還帶著傢伙?”譚彪知道,帶著飛虎爪出門,必定是有些難度的活,又見那女人腿腳不是很利索,猜想是遇到什麼麻煩了。他又接著問:“失手了?”
“沒出手,也沒失手。”
女人說沒出手,譚彪倒也信了幾分。因為做賊行竊,得時時隱身在天花板上、地板下,甚至懸掛在樹上、屋內支柱上潛伏,所以,行動之前,不僅絕對不能喝酒食煙,而且,還要洗澡、換衣,目的都是去掉體味,不容易暴露自己。
“你受傷了?
“沒什麼,不小心踩到釘子了。”
譚彪聽到女人腳踩釘子,心裡極為心疼,一把抱起那女人,朝電梯走去:“傷得重嗎?下週國際翡翠賭石文化節開幕,你還能演出嗎?”
“一點小傷,不影響的。”
進了房門,譚彪將女人放在床上,很小心的幫她脫下鞋子,再去看那隻腳,已經是鮮血淋淋。譚彪見傷逝不輕,急忙取了紗布藥棉,幫她包紮。那一瞬間,她覺得譚彪像一個父親,一個特年輕、特有思想的父親。
譚彪包紮完畢,拿過女人的鞋子,翻轉細看,在鞋子上並未找到釘子的孔眼,他可以肯定,這傷口是女人光著腳踩上去的。出門行走,為什麼不穿鞋子?譚彪正想問個究竟,那女人卻突然抱住譚彪,問了句:“彪哥,我們為什麼是賊呢?”
譚彪將頭埋在女人的頭髮裡,深吸了一口氣,聞出了一股河水腥氣。他凝眉冷笑,隨即說道:“我們是孤兒,無親無故,只能做賊。”
那女人眼睛一閉,滾出兩行淚來,說了句:“我想媽……”
第五十二章 顱骨事件
更新時間2010…5…6 8:55:59 字數:2300
何敬業離開法醫室後,精神稍顯輕鬆。他拿著名片,立即趕往野生動物研究所,他希望早點把猴渣的案子弄清楚,把案子了結,也就安心退休了。當然,何敬業怎麼也不會料到,原來一切才剛剛開始。
何曉箏沒有回家,她希望透過現場血跡的檢驗和分析,完成現場重建。一直以來,血跡分析都是案件偵破的一大法寶,透過觀察這些血跡的形狀、它們所指的方向、它們的大小以及位置,就可以斷定它們是由什麼造成的。血跡分析能夠清楚地說明,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