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被攻擊者所處的位置。它還能回答,現場的血跡是如何造成的?兇器是什麼樣的?受害者被攻擊了多少次?確立一些假想情節,可以判定受害者、目擊者或者攻擊者是否正確描述了發生的情況。
從葬狗坡案發現場收集來的“以屍體為中心”的血樣共有上百種,何曉箏都必須對其一一分類,並進行形態分析。不知不覺,她已經從白天熬到深夜,又從深夜熬到破曉。
工作完畢以後,她打了一個哈欠,輕輕揉了揉眼睛。之後,便將雙目緊閉。可她剛一閉上雙眼,蕭楚格的那隻手,便在她的腦海掙扎,令她心神不定。她趕緊睜開雙眼,站起身來,洗了個臉,換下工作服,準備回家休息。就在她剛剛踏出工作室的時候,電話響了,是墨裡州公安局分局打過來的,問她什麼時候有時間,他們要差人來拿“東西”。
何曉箏聽到“東西”兩字,才恍然一驚,使勁地拍著自己的腦袋,連連在電話裡道歉,說這會下班回家,順路給他們送去。說完話,何曉箏快速轉身,走進另一間實驗室裡。
這間實驗室,很奇怪,除了各種儀器外,整整一房間,全是骷髏,把陳列架擺得滿滿當當。這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房間,就是三維顱面復原和三維顱面鑑定技術檢測室。
陳列架上,每個顱骨前都有一張小卡片,寫有編號、姓名、性別、年齡、簡要案情、鑑定結論及送檢單位和送檢日期。它們來自不同的地方,屍體都已面目全非,只能透過顱面鑑定確定其身份來源。
何曉箏走到在陳列架前,似乎並沒有找到她要找的東西,一轉身,她笑了,她看到三維掃描器上有個黑包,她用手摸了摸,也沒開啟看,就放進揹包裡,轉身離開了。
下地鐵的時候,何曉箏感覺有隻手伸進她的包裡。她沒有驚慌,也不做理睬,反而暗自偷笑,任由那隻手在包裡摸來摸去。那人摸了一會,把裡面的東西托出一看,臉色大變,楞是給塞了回去。何曉箏回頭,咧嘴一笑,那小偷一捂嘴,撒腿就跑。
剛走了一段路,何曉箏便發覺身後還有人跟著她,而且還不止一個人。拳譜有云:膽量抱身,臨事不亂。就在何曉箏算計著是跑,還是打的時候,後面的人,幾步緊趕,一個大抓,就抓住了何曉箏的肩膀。
沒想到,何曉箏早有防備,突然一個180度轉體,回頭就是一個側踹,接著,又來了一個橫踢。那人捂著胸口,連連後退。
何曉箏的技術特點很鮮明,完全是技巧型的打法。而且風格獨特,出手的時機、部位、角度、力度都十分凌厲。沒想到,那人毫不示弱,剛剛站穩,又反撲上來。何曉箏順勢用腿插擊那人襠部,反手拉臂,一個插襠扛摔。只聽到那人,哎呦一聲,一個彪悍的大男人,就這麼轟然倒下。接著,便是塵土飛揚,路人側目,一陣喝彩:“好!歹徒被制服。”“嘿!一招致敵。”“側踹夠快,橫踢夠狠。”“拉臂乾淨、摔得利索。”
這場仗打得挺快,十來分鐘就完事了。何曉箏收了招式後,單腿跳了幾下,從地上撿起自己踢飛了的高跟鞋,吹了吹塵土,把鞋穿上後,暗贊:“感謝高跟鞋的發明者一千次!”用高跟鞋踹人,是她處理犯罪份子的最好辦法。
“不許動!我是警察!”
何曉箏聽到是自己人來了,心裡一喜,轉身看去,卻是一把黑乎乎的槍口,直擊她的胸口。嚇得她連忙對著警察解釋:“他是小偷,一直在跟蹤我,還想偷我的錢。”
“我們是警察,有人舉報你攜帶毒品,當然要跟著你了。”地下那人,趁何曉箏穿鞋時爬了起來,從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在何曉箏面前一亮,何曉箏見是警察證件,臉色立刻即變。一定是那個該死的小偷,沒偷著東西,反而報警陷害她。
持槍的警察朝她喝叱一聲:“你把包扔過來。”
何曉箏不但不給,反而抱得更緊:“你先放下武器,很容易走火傷人的。”
警察口氣非常強硬,根本不理何曉箏那一套:“不要和警察講條件。”
“你的話雖然很有道理,但這很危險。”何曉箏把包從後背卸下,扔給警察時,臉上突然露出一絲詭笑:“小心點,看了以後,別往地下扔,弄壞了,你可賠不起!”
警察接過來,剛把包裹開啟一半,“唰”得眼睛就直了。何曉箏眉毛一揚,衝著他“噓”的一聲,吹了一口涼氣。警察頓覺陰風四起,心裡一慌,嚇得把手裡的包裹往天上一揚。隨即,人們便尖叫著往天上望去,只見一奇形怪狀的東西,晃晃悠悠的從空中,直線下落。
人們這下看得清楚,那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