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這幾個亡命之徒說得出做得到,以至於失去了平常的從容自如,找個機會一路往前逃去,沒想到撞見了一個和她相同的人,她一刀削掉對方半個頭,迫不得已又退了回來。當時的她已經近乎崩潰,說什麼如果不將摩尼寶石交給她,所有的人都會死在通道里!可我到前邊走了一趟,等我返回此地,她又像沒事兒人一樣了,變得是不是太快了?
難道我在通道前方看見的死屍,才是真正的玉面狐狸?反正這裡邊兒有一個是,有一個不是,其中一個是真正的玉面狐狸,而另一個和玉面狐狸長得一樣的,一定是這通道中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我還不知道,但是非鬼即怪。我該如何分辨對方是人是鬼?要是有雙火眼金睛就好了。傳說摩尼寶石可以照破一切無明之眾,說不定可以照出玉面狐狸的原形,而我卻不知道如何使用。
我前思後想,冷不丁冒出一個念頭,立即用手電筒往玉面狐狸身上照。因為我聽人說過,人在燈下有影,鬼卻沒有。可這麼一看,一旁的這個玉面狐狸有影有形!我暗暗吃驚:“道行不小!”
玉面狐狸見我用手電照她,臉上一紅,往旁邊挪了一挪,罵了聲:“色鬼!”
胖子說:“你小子平時一本正經的,一口一個三大紀律,一口一個八項注意,你偷偷拿手電筒照人家屁股幹嗎?”
在給大金牙止血的雪梨楊也往這邊看了一眼,目光中似乎有責備之意。我心中暗罵:“他孃的,狐狸沒套到,卻惹了一身騷!我一向行得正,坐得端,平時最愛聽雷鋒同志的故事,究竟是什麼原因,使他們一致認為我好色?等我揭掉玉面狐狸鬼臉上的這張人皮,那時才讓你們認得我!”我心裡邊急得火燒火燎,可又不能對雪梨楊等人說,通道前邊有一個死屍,讓人削掉了半個頭,那個死人和玉面狐狸長得一模一樣。如果我這麼說的話,雪梨楊等人會不會相信我?我連我不是色鬼都辯解不清,再說別的誰會相信?我萬般無奈,摸出摩尼寶石擋在眼前,去看一旁的玉面狐狸。
胖子說:“老胡你的腦袋是不是在石壁上撞壞了,你以為透過摩尼寶石往前看,對面的人就是光屁股的嗎?”
我心中暗罵:“你他孃的又給老子穿小鞋,你倒是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不想理會他,將摩尼寶石貼在眼前,使勁往前看。可摩尼寶石並不透光,我只好將摩尼寶石放下,在手中使勁地擦了幾下。
胖子說:“對,使勁擦,越擦看得越清楚。”
玉面狐狸沉不住氣了,她說:“你在搞什麼鬼?之前我真心真意地待你,你又不領情,這會兒怎麼忽然起了色心?”
我對玉面狐狸說:“摩尼寶石怎麼用?你說過可以回答我三個問題,我已經問了你兩個,這是最後一個問題。”
玉面狐狸說:“什麼三個問題,我看你的腦袋也是撞壞了。”
我一聽此言,立即發覺在我面前的玉面狐狸,果然是另一個人,怪不得我總覺得她不對!進入通道之後,玉面狐狸說過願意回答我三個問題,從此之後兩不相欠。我先問她為什麼要帶摩尼寶石來到這裡?她回答是為了找到一個“寶藏”。
我又問她,通道的盡頭是個什麼去處?她回答了三個字——不知道。沒等我再問第三個問題,胖子和大金牙就將她嚇得逃走了。
這一切都是切切實實發生過的,而在我面前的這個玉面狐狸,居然完全不知道。這麼看來,通道前方的死屍才是真正的玉面狐狸。想到玉面狐狸已經死於非命,我心中有一絲莫名其妙的傷感,可更多的還是一種懼怕。如今這個“玉面狐狸”,十有**是畫皮而成的鬼怪。讓它留在身邊,我們四個人早晚被它一個一個害死!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當斷不斷,反受其害。再不下手,更待何時!
想到這兒,我一把揪住玉面狐狸的衣領,想要將它這層人皮揭下來。可我這個動作一出來,其餘的人都以為我要扒玉面狐狸的衣服。
雪梨楊問道:“老胡,你在幹什麼?”
玉面狐狸又羞又急,雙手來掰我的左手。我也是讓胖子和雪梨楊的誤會惹火了,只說了一句:“你們都好好看看!”隨即一鏟子揮下去,將玉面狐狸的頭劈成兩個半個,血噴得老高,點點滴滴的熱血,濺得我臉上身上都是。玉面狐狸的死屍倒在地上,一旁的雪梨楊和胖子都呆住了。我明白他們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在老粽子身上掏寶那是一回事兒,殺人可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我正想說:“你們不必吃驚,這個人不是玉面狐狸,真正的玉面狐狸已經死在通道前方了。”
可還不等我開口,一臉是血的大金牙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