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走一趟,前面有個東西你得看一看。”
隨即不由分說拽了玉面狐狸的手往前走,走出二十來步,已經看不到身後手電筒的光亮,後面的人彷彿消失了一般。
玉面狐狸怕上心頭,問道:“你要帶我去看什麼東西?”
我停下來說:“這條通道沒有盡頭,進來的入口好像也沒了,大夥兒被困在這兒出不去,到頭只有一死。”
玉面狐狸說:“又不是我帶你們進來的,你們是死是活可與我不相干,你要想殺我,儘管動手好了。”
我說:“我怎麼捨得要你的命?你我之間是有衝突,可那終究是人民內部矛盾,又不是沒有調和的餘地了。一路之上你也瞧見了,我身邊那都是什麼人,一個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專拖我的後腿!”
玉面狐狸說:“我看你倒是樂在其中,尤其是對那個雪梨楊,哼!”
我說:“我那是逢場作戲,你說我也老大不小了,胡吃悶睡對付到如今,連個媳婦兒都沒有混上,好不容易有一美國來的,又有錢,不知怎麼看上我老胡了,追我追得跟王八蛋似的,那我能不樂意嗎?可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俗話怎麼說的,‘強扭的瓜不甜’啊,我就是那個瓜,自認為還是個脆沙瓤兒,總覺得該有個合適的人兒來‘扭’,結果等得瓜快婁了,也沒人搭理我。趕上那時候雪梨楊來了,人家還真沒嫌我,我尋思我都到這個地步了,我也別挑了,從此過上了忍氣吞聲低眉臊眼的日子,其實說實話,這都是沒辦法,誰讓人家比我有錢呢!直到遇見你,不知道為什麼,在你面前我特別自在,什麼話都敢說,看來咱倆才真能尿到一個壺裡去。”
玉面狐狸說:“這是你的真心話?”
我說:“這可全是我掏心窩子的肺腑之言,我已經鐵了心跟你遠走高飛,再也不回去當牛做馬了,之前我有許多對不住你的地方,只盼你別記在心上才好。”
玉面狐狸說:“不!你對我的好與不好,我都要記住,記一生一世!”
我口中對玉面狐狸連蒙帶唬,說出這些話來,連我自己都覺得肉麻。可也奇怪,在雪梨楊面前,我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這些話。
玉面狐狸問我:“胡哥,你說我們如何遠走高飛?”
我說:“我剛才跟雪梨楊商量,如何從通道中逃出去,她盛氣凌人,完全聽不進我的話。我實在不想跟她多說了,所以編了個藉口,告訴她我要將你帶走,脅迫你說出摩尼寶石的秘密。否則我就一鏟子削掉你的腦袋,如果留在原地問話,只怕王胖子和大金牙也會搗亂,雪梨楊這才信以為真。”
玉面狐狸說:“你怎會知道摩尼寶石中的秘密可以讓咱們逃出這裡?”
我對玉面狐狸說:“我也只是猜測,如果你也無計可施,咱兩個就遠遠地逃開,反正我是不想再見那些人了。”
玉面狐狸說:“胡哥,你如此待我,我怎麼會再向你隱瞞,我這就告訴你摩尼寶石中的秘密,你可知道,從古以來,在這世間做倒鬥勾當的,有哪幾路高手?”
我心想:“問我這個話,那不是關老爺門前耍大刀嗎?”於是對玉面狐狸說:“在倒鬥這個行當中,要是說得上有能耐、有字號的,不外乎‘發丘、摸金、搬山、卸嶺’,從手法上來說,這叫四大門派,另外從明朝以來,出了四個大氏族,‘陰陽、觀山、九幽、拘屍’。”
玉面狐狸一怔,說:“怎麼,你也知道拘屍法王?”
我說:“我只是聽過一些傳聞,四大氏族中,‘陰陽端公’擅於相形度勢;‘觀山太保’通曉妖術;‘九幽將軍’鎮河降龍;至於‘拘屍法王’,由於在歷史上存在的時間不長,留下來的事蹟不多,似乎是旁門左道,早在明朝末年,發生了罕見的大旱災,朝廷從龍虎山上請下一位仙師,到處挖掘老墳,從中掏出乾屍焚燬。因為在當時來說,朝廷上下迷信甚深,以為旱災是墳中殭屍有了道行,吸盡了雨水雲氣。而這位仙師,卻是左道中人,以做法禳除旱災為幌子,行盜墓取寶之勾當,我所知所聞,僅限於此。”
玉面狐狸說:“三千年前有一古國,稱為拘屍國,後為周穆王所滅,明朝的拘屍法王乃拘屍國後裔,我先祖乃是拘屍國君主。”
玉面狐狸這番話倒是出乎我之所料,我說:“西周以前的古國,傳到如今是多少代人了?原來你是拘屍法王!”
玉面狐狸說:“我可不是拘屍法王,拘屍法王如同九幽將軍,只不過是明朝皇帝賞賜的封號,雖然一直傳了下來,但也只有一族中的首領才有這個封號。”
我一聽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