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酒,還有那日與小小吹瓶,不過這麼點酒精也能起到作用?
醫生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
“一般人可能沒事,但是這個腫瘤是長在胃部的,對酒精特別敏感,最好近期做個手術切除吧,不然很有可能隨時變成惡性腫瘤。”
“那這個腫瘤酒究竟是什麼腫瘤呢?”
“你這個,類似家族遺傳病,但是你說你的父親也沒有,那麼你可能就是特例了,具體我們還要再研究研究,當務之急是你要做個手術???”
我想我已經記不得醫生還說什麼了,只是這“家族遺傳病”以及,“你說你的父親也沒有,那麼你可能就是個特例了”一直迴響在我的腦海中。生生的讓我感到恐懼,只覺得好像我錯過了什麼,好像又有什麼我不可預測的要發生了。
我這麼六神無主的晃著自己的身體走到電梯口,等到從電梯門口出來的時候,我意外的在拐角處看到我最不想見的兩個人——凌嘯均和顧辛月。
“嘯均,我剛剛偷偷去問了下然然的病因,居然是李家的家族病,怎麼辦,你說然然會不會像她爸那樣這麼去世呢?她才那麼小,才20歲,我還沒有聽見她叫我一聲‘媽媽’呢,你說,怎麼辦啊,嘯均~”顧辛月連哭泣的聲音都這麼溫柔,矜持的倚在凌嘯均的身上慢慢的抽泣。
我偷偷的躲在牆角,慢慢的回味著她所說的每一個字,“像他爸那樣去世”“李家的家族病”猛然,眼眶又是一熱,我是李青間的女兒麼?
“阿柔,然然的病還好,現在是墨千的問題,如果李忠發現李墨千是我兒子怎麼辦,墨千的一生就毀了,他如果不是李忠的孫子,就不能繼承這家醫院,你讓學醫的他怎麼辦呢?”
“是啊,墨千怎麼辦?我的兩個孩子啊!”
胸口猛然劇烈的疼痛,我跌落在地,背靠著牆捂著嘴巴哭泣,秦柔不要我,那是因為我不是她的女兒,凌嘯均毫不留情的拋棄我們去找顧辛月,那麼傾盡所有的對待李墨千,只是因為李墨千是他們的兒子。一切的一切都有了解釋,原來我們一直都活在謊言中,盲目的不知所以的按照他們留給我們的假象渾渾噩噩的過著自己寶貴的青春。
淚水磅礴,那麼我又算是什麼呢,顧辛月,既然我是你的親生女兒,為什麼20年你都不來見我一面,不來告訴我一切呢?其實你們都是偏心,將所有的愛都給我李墨千,包括原本屬於我的!
淚水滂沱,我只是坐在無人的角落裡,捂著嘴巴無聲的痛哭,想將這20年所有的委屈都傾瀉而出,我看著整理
60、真相(三) 。。。
好儀容的二人慢慢走向我的病房,只是覺得他們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淚水不可抑制的將我最後的視線也模糊成一片 。蜷著腿,我撫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淚水順著面頰流入口中,那般苦澀,那般痛徹心扉,這就是所謂的我的家人啊,我該怎麼去用盡一生的力氣去恨你們,而你們又該如何用你們的一生來償還我呢,我的父親,我的母親,我20年空白的愛,空白的溫暖???
顫巍巍的抽泣著拿出了手機,我按下了倒背如流的號碼,靜靜的等待著那“嘟嘟嘟???”的聲響,直到宋鬱堯那低沉淳厚的聲音響起,“然然?”
我啞著嗓子無聲的哭泣,“阿鬱,我該怎麼辦呢,為什麼他們騙了我20年,為什麼從來沒有人告訴我,我應該姓李呢?”哭聲慢慢掩蓋了我的聲音,最終我泣不成聲,徒勞的放下了手機,直到淚水將自己的衣服染得透溼。
電話裡,“然然,你等著我,我去醫院找你。”
哭累了,哭痛了,我合上手機,站直了背脊走向公共洗手間,開啟龍頭洗著那淚水斑駁的臉,直到將每一滴淚跡都洗乾淨,揉著微微發紅的眼睛,我擦乾淨臉,看著鏡子中依舊很完美,看不出任何哭過痕跡的自己,扯出一個微笑。
20年,秦柔教會我一點,悲傷永遠不能在對手面前露出,對於傷害過自己的人,即使報復,那也要笑著看他們哭。
是的,我凌然向來不是善男信女,那麼這一切是不是應該在我手裡結束了呢,恩?
我繼續撥通李墨千的電話,“喂,到我病房裡來吧,我想讓你知道一個秘密。”合上手機,一臉笑意,我鎮定的走進遠處那個有著凌嘯均,也有著顧辛月的,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看評論,有一個童鞋說哭了,其實俺也哭了,我一直都是流著淚在碼字的,尤其是碼到虐的部分,俺一直在聽著悲情音樂,單曲迴圈,然後面紙包就放在旁邊,一會兒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