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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朵朵紅豔欲滴的紅玫瑰擠在一起,飽滿的花苞猶如滿布紅暈的少女,羞澀的綻開自己的美麗。
它們用銀白色的禮裝包裹,粉嫩的蕾絲勾邊,再加上鮮紅的蝴蝶結維繫,就這麼靜靜的躺在客廳的桌子上,彷彿在等待主人的採摘。
在看見花束的第一眼,花染便在玄關停了下來,她先是不動聲色的傾聽了下屋內的氣息,又觀察著屋內擺設的位置,直到確定現在屋內已經沒有任何人後,才脫了鞋子,走進了客廳。
不用想,這肯定是那位小偷先生的‘謝禮’。
花染看著花束旁邊放著的一張用英文花體所描繪的卡片,忽然覺得有些眼熟。
難道現在大家送禮物都喜歡這麼做?
花染想到自己給跡部送的禮物,似乎有些過於老套了,下次還是換些別的花樣比較好。
一邊思考著,她一邊拿起了時刻放在抽屜中的白手套,將自己的雙手小心的戴好,隨後才拿起那朵玫瑰花束,捧在懷中低頭輕嗅了一下。
——沒有異味,有的只是玫瑰的清香,一絲清雅的香氣。
接下來,花染用帶著白手套的手指從無數玫瑰花中取出一朵,放在手裡上下打量了一番。
——沒有刺,花瓣中沒有藏任何東西。
總結:沒有毒。
於是花染將這朵玫瑰重新放了進去,輕輕攏了下,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自然的露出溫柔的笑容,並推開大門,抱著花束故意在門口張望了一下。
雖然肉眼可見的沒有什麼熟悉的人影,但花染知道送禮的小偷先生在沒有看到她看見禮物時的表情,一定不會想離開。因此在心中默默數了六十個數後,花染唇角的笑容變收斂了一些,重新回到了屋內。
她沒有注意到藏在不遠處樹幹背後的影子眼底流動的情愫,以及壓低帽簷時,露出的光潔下頷曲線上,那開心的笑容。
花染將玫瑰花隨手扔到花瓶中,後退了兩步坐在沙發上,目光專注的凝望著鮮紅的花瓣,腦海中卻忽然浮現起久遠的記憶。
那是她在黑手黨時,有關玫瑰花的一個深刻的回憶。
那個時候,太宰治跟她算是半個師徒關係,要教她許多關於黑手黨的常識,比如說槍法,比如說工作。
雖然花染是個肉眼可見的大美人,但是在太宰治的眼裡卻將她視為白骨,幾乎看不見他對她溫柔的模樣,花染可以理解這是太希望她能夠在黑手黨永遠活下去的想法,而她也不在意這種冷漠,所以他們的相處方式,基本上就是太宰在冷淡的前行。花染在後面展開笑容追隨著。
他們時常以這種方式進行巡街,曾經的花染所注視的往往是太宰的背影,那略顯瘦弱的,並非戰鬥的單薄身體,肩上總是披著西服外套,右眼時刻被繃帶包裹,他的身姿永遠是那麼挺拔,所露出的殘酷和漫不經心與偽裝的笑容相互襯托,更顯出他深不可測的氣質。
比起周圍花花綠綠的景色,花染更喜歡注視著太宰,她覺得太宰比所有的事物都要有趣,那迷人的冷漠和病態的想法都非常有趣,有趣到花染很喜歡這次的任務目標,甚至想過多留一段時間。
“看我的背影就這麼有趣嗎?”
忽然,太宰偏過頭,那張臉蛋上多了幾分鮮活,雖說依舊是面無表情,也比鍛鍊她時那冷漠的眉眼好上太多了。
花染朝他笑了下,回答的很是真摯:“在太宰先生身邊永遠是有趣的。”
對於這個答案,太宰能夠察覺到花染的真心,卻仍舊不能理解,他明明是個一心求死,毫無樂趣的男人,是怎麼都跟‘有趣’沾不上邊的。
“不過背對我的太宰先生竟然能夠注意到我的目光。”花染輕輕歪了下頭,明亮的如星空似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疑惑:“這是為什麼呢?”
漂亮的少女笑起來的模樣似乎能點亮整個夜空,只有她自己不知道這微笑會帶給周圍的人多麼大的誘惑。
太宰抿了抿唇,餘光掃過不時偷偷看向這裡的行人,他不會說在這麼多火熱的視線內,唯有花染的目光是他唯一能夠敏銳分辨出來的,就像是天生就有雷達感應一樣,他能夠察覺到花染總是在看著自己的背影,那目光裡除了專注外,還有一絲莫名的情愫,讓太宰直感覺如坐針氈,忍不住向後面搭了話。
“誰知道呢。”太宰敷衍的略過了這一話題,像是為了逃避花染那乾淨的目光般,他手指指了下身側的便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