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遞了過去,低聲嘆道:“大郎他……多半是受我連累,才有此禍。”
林昭接過書信之後,對著另一邊的林湛沉聲道:“二郎,你先扶七叔到後院歇息,在一旁看著叔父叔母,千萬不要離開了!”
林湛這會兒還沒有弄清楚是什麼情況,不過他也有些慌了神,聽到了林昭的吩咐之後,立刻點頭:“我知道了三哥。”
說罷,他攙扶著自己的父親,朝著林家的後院走去。
等他們父子走出十幾步之後,林三郎才長長的呼吸了一口氣,從自己手裡的信封中,抽出了那張信紙,簡單看了一遍之後,林昭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了。
果然……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好招惹的人,前些日子康家吃了官司,即便康東平親自回京平事,康東來還是被朝廷流放到了儋州去,吃了這麼大的虧,他們家不可能就這麼無動於衷。
幾個月時間下來,長安城裡一直平安無事,差點讓林昭生出了康家人都是軟柿子的錯覺……
想到這裡,林昭又把目光看向手裡的書信,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之後,他長嘆了一口氣,喃喃低語。
“麻煩了……”
這封信,是林簡派去衡州的家人寄回來的,信中很清楚了寫了林家大郎林默目前的境遇。
林默兩年前開始進石鼓書院讀書,拜石鼓書院山長希平先生為師,前一年一直在石鼓書院安心讀書,但是今年卻在衡州城裡認識了當地一個士紳家裡的小姐。
一對少男少女,青春正艾,一來二去,自然生了戀情,於是乎林默今年便常常往衡州城裡跑,信裡雖然沒有說明兩個人之間到了什麼程度,但是多半已經私定終身了。
一個月前,林默即將動身回長安之時,又與那小姐見了一面,可第二天一早,那小姐便死在了林默房中!
至此,林家大郎便犯下了人命官司,被衡州衙門關了起來。
更要命的是……
林大郎似乎……認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