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手機號碼,qq,各種方便的聯絡方式,有事隨時打來。月初那孩子的筆記本壞了,不得不換,父母沒了真的不知道要跟誰說,明白爸爸的保險錢這邊還沒拿到,打來說筆記本壞了,聲音更低。
江曼買了,不耽誤的給郵寄過去。
陳如按了結束通話鍵,抬頭對江斯年說:“兒子,沁沁這孩子敏感,胡思亂想。媽不知道你們感情怎麼樣,但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能不離婚咱們還是別離婚,你再想想,年輕人吵個架生個氣平常事,別放在心上。”
“媽,我打給她讓她過來說清楚,不讓她總煩你。”江斯年臉色不好的把手機開機。
江曼不管,這方面的事一句也攙和不了。
陳如攔住:“兒子,消停消停,你們離婚這事把沁沁招來了,準鬧起來。你住別的醫院也就算了,住的這是陸棉上班的醫院,外面那幫小護士和醫生都知道了咱們兩家有關係,沁沁過來鬧咱們臉上掛得住?出院再說。”
江斯年沒什麼表情,視線望向江曼,只幾秒鐘,他收回了視線。
江曼明白的江斯年也聽得明白,老媽怕的是家裡亂七八糟事情傳到陸棉耳朵裡,陸棉回家跟家人說起。本就出身差人好幾截,家事鬧到醫院,又哭又喊,豈不是更讓人覺得沒素質,白白丟了不壞的印象。
江曼來了病房兩次,都沒趕上老媽提起毒品的事情,她想趕上老媽說,自己藉機會跟他溝通幾句。
江曼跟老媽待到五點,一起走的。
兩人剛走,江斯年的手機響了。
他閉著眼睛伸手拿過來,睜開眼看,關機兩天沒接任何人的電話,準備打給童沁時開了機忘記關上,這就響了。
他接起說:“我在醫院,抱歉,沒有聯絡你。”
“哪家醫院?你怎麼住院了?”對方很焦急的女聲,“地址給我,我過去看你。”
江斯年說了地址,結束通話。
手裡攥著手機,他睜眼看著醫院裡的天花板發呆,自己做的對嗎?想要的如何爭取?怎麼才能不傷害任何人?還是人本就如此,不必認真,把生活當成一場遊戲?走投無路時再承認敗了有錯嗎?
心裡想著這些,突然頭暈,身體裡不知哪裡開始疼,疼的他攥緊了手裡的手機,最後疼得咬著牙用力把手機扔了出去!
那麼大的聲音,外面聽見了,經過的護士推門進來。
他呼氣:“出去!”
護士望了一眼地上摔裂開的手機,螢幕也裂了,沒敢說什麼的先關上門離開。
等到陸棉來了,護士把事情對陸棉說了一遍:“那是你家親戚吧?不知道怎麼就發火,我也沒敢去撿。”
陸棉搖頭說:“不,他是我堂哥的女朋友的哥哥。”
交完了班換完衣服,陸棉走向了病房。
推開病房的門,一眼就看到地上的手機,她又看了一眼病床上安靜睡著的人,眉頭緊鎖,身體雖然姿勢放鬆但拳頭卻稍微緊攥。
陸棉撿起了手機,鼓搗安上,開機發現螢幕裂的已經看不清楚東西了。
江斯年醒了,被開機的聲音吵醒,一隻手背擱在額頭上,低斥:“出去。”
“好像要換個屏……”
“我讓你出去!”江斯年提高嗓音,只是姓陸這一點已叫他反感。
陸存遇的妹妹,於他來說跟敵人的妹妹有什麼區別?
“換屏錢要800—900……”
陸棉沒被除了家人以外的人吼過,倒不生氣,就是覺得被吼會尷尬,要說點什麼不讓自己尷尬。
他頭疼,拳頭攥的更緊。
有人推開病房的門,是個女生,梳著馬尾穿一身休閒,模樣乾淨地樣子,打扮和氣質都像個大學生。
陸棉撿了手機起來,打招呼:“你好。”
“你好。”女生進來,看向了病床上的人。
江斯年看到進來的人,沒說什麼,五官表情一如既往的淡。
“沒什麼事吧?”女生問他。
他搖頭:“沒事。”
那女生看向陸棉,認得那是江斯年的手機,走了過去:“交給我吧。”
陸棉點頭,把需要維修的手機交給了面前的女生。
女生轉身問他:“摔手機?誰惹你了?”
江斯年痛苦地皺起了眉,趕人出去?讓人留下?一念之間的事最難以決定。
陸棉出去,就聽見跟自己同值班的護士小聲說:“周兆婷,前段時間曝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