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得了一種病,微笑著不斷地搖頭。看來他們的生意很難談成。
一個衣裝筆挺的年青人倚在櫃檯上,一邊喝著可樂,一邊聽著女招待千嬌百媚地抱怨白天是多麼無聊多麼孤獨,“想去哪兒吧,又沒人陪著,幹什麼都沒勁。”
沙傳泰的面前放著女招待剛剛送來的咖啡。他渾身汗津津的,腋下的手槍使他渾身難受,槍帶早被汗水溼透了,像繩子一樣捆在肩上。他低頭看看錶,已是凌晨三點半了,想到他還要在這裡坐等半個小時,便使他怒火中燒。
那個電話他是在下午六點鐘接到的。同事們都下班回家了。電話鈴響的時候,他剛剛審完一個搶劫犯,正在寫審訊小結。此時暮色剛臨,昏暗正悄悄地籠罩在他的周圍。他倏地抬起頭,盯著面前的電話機,他預感到某種不祥。他等待著,但電話響了很久之後仍然沒有停止的意思,他伸手抓起電話。
“這個電話你非接不可,”電話裡傳來陰沉的笑聲,“我看見別人都走了,卻沒有看見你出來。”
他靜靜地聽著,他聽出那是誰。這個聲音已讓他痛恨了整整兩年,卻從未見到他的影子。他問:“什麼事,快說!”
“幫個忙,怎麼樣?”
“你他媽的還有完沒完!”他明白,他這句話等於沒說。
“別發火呀,夥計,要多為你的妹妹著想嘛。”
“放你孃的屁!”他吼道,“你少提我的妹妹!我早晚割了你的###!”
電話裡的人咯咯地笑起來,“千萬別割,那玩藝兒我還要用呢。這世上的漂亮妞不少,什麼小毛呀,江蓮蓮呀,還有一個就是你的妹妹!”他最後一句話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沙傳泰知道小毛和江蓮蓮是怎麼回事,他咬著牙才沒有罵出聲來。他知道他眼下拿這個人毫無辦法。
沙傳泰喝了一口沒放糖的咖啡,用手絹擦去頭上的汗。他看見女招待和那個年青人面對面站著,都把胳膊支在櫃檯上,年輕人的一隻手停在女招待的胸脯下面,幾個細長的手指乖巧地觸控著她的乳房。女招待傻笑著,手裡玩著一條手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