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會漏過一大批黃金。但他們似乎確實挺有把握的。”
童振遠想了一下,決定還是知道多少說多少,“我來這裡之後,對這裡的情況儘量瞭解了一下。從我國總的情況來說,幾年前還沒有發現大的有組織犯罪。但最近幾年不同了。我處理過的幾個案子,其中就有組織得相當好的。在這個城市裡,據瞭解,有幾個比較大的犯罪組織,也有那麼幾個傳奇人物。其中有一個叫馮老闆的人,活動很隱蔽,我們一直不太清楚他們的內部情況。他們主要是走私。還有一個叫七哥,活動範圍更廣,除了毒品,幾乎什麼都做。”
喬治不由笑了起來,“不做毒品生意,對我們來說,就已經算是很清白的了。當然,你們這裡可能是另一種情況了。對不起,請你接著往下說。”
“另外,在海上還有一幫人,為首的叫海爺。他們專做走私生意。在這幾夥人裡面,據說勢力最大的是七哥那一夥。但有走私能力的,是海上那一幫,他們的走私範圍可能已經超出了大陸和香港的範圍。這兩夥人,目前還不清楚和這件案子有什麼關係。走私黃金到美國,我估計不大可能在香港中轉。既麻煩,又有風險。而且香港警方也很有能力,和我們一直有密切的工作關係。所以,到目前為止,我們還不知道他們將以什麼方式,把黃金送出境。另外,對剛才說的這幾個組織,我們也沒有太多的證據。我們曾在七哥的組織裡安插了一個人,但是,很不幸……”說到這裡,童振遠攤開了雙手。
房間裡一陣安靜,桌旁的人都沒了食慾,放下手裡的刀叉。鮑厄斯警長說:“我們很為他難過。那麼,現在我們打算怎麼辦呢?我是說中國警方。”
“調查,儘可能廣泛深入的調查。”童振遠說,“我已經做了一些佈置。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就不談細節了。”
鮑厄斯微微一笑,“也許我們介意呢。”
童振遠一笑置之。“現在說說今天晚上的事吧。白雲飯店的週末舞會,我想一定都願意去吧。”他從上衣口袋裡掏出幾張印製精美的舞票,放在面前的餐桌上,“這是參加舞會的票。舞會是晚八點開始,最好別遲到。”
喬治撿起一張舞會票,“我很願意去,謝謝。”
庫伯先生也拿了一張,“我也去。”他第一次有了笑容。
威廉&;#8226;鮑厄斯拿起了最後一張,他想了一下說:“我最好不去,儘管我很想去。我懷疑那些芝加哥的朋友們是不是恰好有一個會認識我。不過我希望能留下這張票,也許我能用它作個人情什麼的。你不反對吧?”
“當然不反對。”童振遠站起來,“那麼,咱們就在舞會上見吧。明天晚上這個時候,咱們再碰頭。”他依次和他們握了手,轉身離開了小客廳。
庫伯先生又為自己斟了一杯酒。喬治和威利則走出小客廳上樓去了。
下午 18點45分
立秋已過,白天漸短。這個時候,黃昏已如水墨洇染的薄霧一般,無聲地把城市漸漸淹沒。
隱在濃蔭裡公安廳辦公樓就如城堡一樣在這個傍晚裡悄然無聲。
童振遠離開喬治等人後,匆匆趕回來。他踏進寂靜的走廊,厚厚的地毯吸收了他的腳步聲。除了值班室裡還有燈光外,走廊裡一片昏暗。他看見自己的辦公室裡還有燈光,伸手推開門。只見王庭臣扔掉報紙,很快地從沙發裡站起來。
他笑著看看錶,“瞧,六點四十五了,我自己倒差點遲到。你來多久了。”
王庭臣說:“剛到沒多久,只有幾分鐘。”又補充說,“你這裡的小陳我讓他先走了,我想你這時候找我,肯定有什麼特殊的工作。”
童振遠點點頭,向他擺擺手,“坐吧,”他自己在辦公桌的後面坐下來,凝視著這個外表平凡,頭腦冷靜,內心深處卻暗藏著過人的智力和精明的中年人。他知道,因為沒有職位,他在幾年之內都不可能得到提拔,這未免太可惜了。
他說:“你給我的名單,我已經看過了。他們都是最可靠的人?”
王庭臣不動聲色地看著他,“是。”
“這五六個人裡,怎麼沒有你的副隊長的名字?”
王庭臣頓了一下,才慢慢地說:“你讓我提供五六個最可靠的人,這五六個就是最可靠的人。”
童振遠不由眯起眼睛,仔細地打量他,“你是說,他還不能算在內?”
“不全是這個意思。”王庭臣不動聲色地說,“只是有這麼一點感覺。他不太外露,這不是主要的;他對他妹妹的感情超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