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服從工作需要。這樣吧,兩個職務你可以選一個,要麼回特刑處接著幹你的處長,要麼到我這裡來,當省廳廳長。不管是哪一種,一兩年內我要你到部裡來。我想我還能再幹個三四年。”
童振遠的膝蓋有些顫抖起來,“部長,我還是想留在這裡,把這裡的事幹完。省廳廳長誰都能幹,您有得是人選。特刑處您為什麼不讓譚軍生接手?他完全能幹好。”
“部長”說:“你不要為譚軍生操心,他另外有職務,現在的職務是對外的。我說你到底是來還是不來?”
“部長,”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有牢騷。”
“有牢騷就發!”
“您老是把我當個棋子扔來扔去,這些年我就沒有安定過,在這裡呆了一年是最長的。嘴上說服從組織調動,服從工作需要,可是心裡總是惦著我幹過的工作,特別是那些沒有完成的工作。在您眼裡,我恐怕不過是個軟木塞子,哪裡有洞就塞在哪裡。有時我真想……”
“住嘴!”“部長”在電話裡喝道,“別以為我叫你發牢騷你就可以發!你再多說一句我就叫你回家種地去!”部長沉默了好一會兒,輕聲說:“我們都是棋子,懂嗎?”
“是,懂了。”童振遠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天真了,太愚蠢了。
“部長”接著說:“給你兩天時候考慮。”他停了停又說:“好吧,我給你一點補償,你可以挑選一個人接替你的職務,要挑就現在挑,說吧,挑誰?”
童振遠略一遲疑,說:“我挑王庭臣,市局刑警隊隊長。”
“好,就是他了。我猜他也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是不是?”
“是。”
部長砰地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童振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