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過兩次電話。”
“那麼庫伯和鮑厄斯呢?”
“據我所知,他們沒有打過。”
童振遠冷冷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說:“電信處給我提供的數字是,八次。”他注意到伯拉尼根臉上的變化,補充說:“當然我不知道通話的內容,遺憾的是,也不知道是誰在打電話。但是,除你之外,還有人從那裡向外打電話。”
伯拉尼根冷冷地說:“你還有什麼其它的證據?”
“還有一件事,這是在無意中留下的疑點。你也許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交換情況的時候,我曾向你們通報了安東尼等人的名單。那天我在唸這個名單的時候,忽然覺得無須再往下唸了,其它人並不重要。我因此沒有繼續往下介紹。事實上只有一個人我沒有介紹。他的名字正好在下一頁上,而他又恰好獨自住在南園飯店,他叫克里斯蒂安&;#8226;馬恰達。奇怪的是,在以後的兩三天裡,所有的人都安靜不動了,只有這個馬恰達在外面跑來跑去。伯拉尼根先生,你覺得這又意味著什麼呢?”
“這也許是巧合。”
“也許。但巧合是不會很多的,而且電話的事,說不上是巧合。我再說一遍,我並不是懷疑你,或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我只是想告訴你這些事。”
伯拉尼根沉默了許久才說:“我想你說的有道理。在我們這一行裡,這是沒有什麼可指責的。但是,庫伯先生在刑警總部服務了二十多年,是透過無數次考驗的。鮑厄斯則是美國中央情報局特意向我們推薦的人,被認為是芝加哥最優秀的警長之一。他們都不會有問題的。那麼你懷疑的是我嗎?”
“不,我不懷疑你們中的任何人。”他勉強笑了一下,“我不過是採取一切辦法避免洩密。”
伯拉尼根盯了他一眼,“似乎並不太理想,是嗎?”
童振遠沉重地嘆了一口氣,“是的,不太理想。這次行動仍舊洩了密,沒有達到預期的目的。”
伯拉尼根停頓了一下,小聲說:“這麼說,現在你不僅懷疑你們中間有問題,同時也仍然懷疑我們中間也有問題?”
童振遠點點頭。
伯拉尼根的臉色變得不自然起來,“看來目前我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來證明我們的清白。”
“我們都有麻煩。”
“是的,都有麻煩。不過我會想辦法證明的。我也會寫個報告給總部,彙報這個問題。”
“那是再好不過的事了,不知我是否也能看到這個報告。”
“你會看到這個報告的。”伯拉尼根站了起來,“看來我們在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好乾的了,告辭了。”他和童振遠握了一下手,轉身大步離開了辦公室。
晚上 21點15分
餘葉玲離開希姑的家時,腦袋裡象有一隻陀螺在飛快地旋轉著,噝噝地磨擦著她的神經。晚飯時多喝了幾杯酒,眩暈感到現在還沒有消失。
晚飯時下了一陣細雨,將將浸溼了路面。夜風從路面上吹過來,溼潤涼爽的感覺象水一樣從身上流過。她喜歡夜晚,在夜裡她有一種安全的感覺。她真的有些累了,她希望趕快回到家裡好好地睡一覺。
往前走了幾步遠,她看見趙建和兩個年輕人站在陰影裡。她知道他是在佈置警戒。出了今天的事之後,很難說警察們還會採取什麼行動,也不知道他們掌握了一些什麼。再加上海爺的船也出了事,這一切給大家帶來很大的壓力。
在下午後來的幾個小時裡,希姑和藍伯,再加上餘葉玲,緊急磋商,採取了一系列的措施。希姑首先通知塗和尚停止一切活動,讓姑娘們都放假。保護費暫時不收了。通知夥計以上的骨幹離開市區,小經理們停止聯絡。一切都以安全為重。他們只向楊懷軒作了簡單的情況介紹,他所管轄的企業都是合法的,可以繼續營業。但楊懷軒還是提出了海爺丟失的布料問題,他說這個問題不解決,公司的損失就太大了。希姑和藍伯都很為難,他們只能答應儘快想辦法解決。
餘葉玲回頭望了一眼,希姑房間裡的燈還亮著燈。她知道,希姑要為這個問題大大地傷一回腦筋了。
餘葉玲向趙建揮揮手,繼續往前走。出了巷口,她乘計程車直接回到家裡。她看到視窗裡還黑著燈,就知道黃立德還沒有回來。她想他還是不在家的好,目前她還不知道如何面對她的這個男人。
樓裡很黑,不知是沒開燈還是燈泡壞了。她摸著黑往樓上走。不知何處的房間裡傳來電視機和孩子的喊叫聲,那聲音就象來自地下一般。腳下的皮鞋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