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好幾個月來的工作成果,積聚的電能,它們被隔絕在冷卻到液氮溫度的普通線圈光滑的外殼之中。
上校在自己的筆記本上作了記號。
完了。他不需再等電池了。齊射所必需的電力儲備己全部到齊。莫爾尼亞疲倦地把筆記本放到風帽下面去。
這時,他看到一架白色飛機急劇向下飛來。著陸後,飛行員駕著飛機在地面滑行並靈巧地向上校這兒滑來,機翼差點碰到他。但是莫爾尼亞一動不動地站著,並不閃開。
空中還有一架飛機在盤旋,準備降落。
從座艙裡輕巧地跳出一個人來,跑到上校跟前。
“上校同志,古比雪夫中心電站派我送來最後一個電池!”
橢圓形的圓筒抬出來了。上校冷淡地,漠不關心地對它看了一眼:“您來遲了。找人法幫助。汽車全都開走了。”
“莫爾尼亞同志!”來人大吃一驚,“這個可是超計劃的啊!難道真的用不上了嗎?我們花了多少勁兒啊!”
莫爾尼亞冷冷地聳了聳肩膀:“非常抱歉,我沒打算有這個。我沒汽車運送您的電池。”
來人不明白地望著上校,然後抓住他的手:“莫爾尼亞同志,想想辦法吧!我和你可都是運動員……還記得我嗎?我是濟布科。賽跑方面……莫爾尼亞同志,憑交情……我象請求一個運動員……。
”我有什麼辦法呢?”莫爾尼亞微微一笑,“汽車已經沒有了,而時間卻快到了。”
“啊!您,也許,認為沒人來接我們嗎?沒有的事!我在這兒可看見了莫爾尼亞上校個人。”
莫爾尼亞回過身去。什瓦爾茨曼醫生站在他面前。瑪麗娜在醫生背後靦腆地微笑著。
她走到上校跟前,伸出手去。
“請告訴我,莫爾尼亞……德米特里……沒有訊息嗎?”
莫爾尼亞感到瑪麗娜的手微微有點發抖。
“很遺憾,”莫爾尼亞朝地下看了看,聳了聳肩,“正式查明,蒸汽飛機連同全體機組人員以及鐳-德耳培全都下落不明。”
瑪麗娜垂下了頭。
“那就意味著一切都失去了……這就是為什麼決定齊射的原因!……”瑪麗娜轉過臉去。
醫生著急了,他先跑到瑪麗娜跟前,然後對莫爾尼亞說:“汽車究竟怎麼說?希望您把我們送到炮壘去。”
“汽車在等你們。”
“什麼?”濟布科叫起來了,“就是說,有汽車,對嗎?同志們,懇求你們把我們的電池帶走!要知道這是超額的呀!”
“好,”莫爾尼亞說,“用車把電池運去,我留下來。”
“怎麼?為什麼?您也許認為我不能留下來嗎?”
“不,醫生,”莫爾尼亞憂鬱地搖了搖頭,“您應當有這個光榮到齊射現場去。我留在這裡。電池更為需要。”
開來了一倆三個座位的履帶式的高速汽車。
“您會駕駛汽車嗎,醫生?”
“我,或許,我本來是能夠的……可是……”什瓦爾茨曼向他那隻空空的衣袖瞥了一眼。
“我會開汽車。”瑪麗娜說。
“那麼請上車吧。濟布科同志,把電池放到汽車裡。好在,象工地上所有的東西一樣,汽車也是用非磁性鋼製造的。”
濟布科高高興興地把自己遠來的東西裝到汽車裡去。
瑪麗娜瞧了莫爾尼亞一眼。莫爾尼亞低下頭去。一分鐘後,上校和濟布科目送汽車迅速離去。
“所有飛機必須立即離開齊射地區!”莫爾尼亞發出命令。
“請允許我同您一起留下!”濟布科請求。
“好吧。”莫爾尼亞說,把風帽壓到眼睛上走了。
最後兩架飛機很快消失在低低的灰褐色的天空。
風吹掉了沙丘的山脊,帶著沙土螺旋向上,直入天空。由於這一原因天空沙土瀰漫,顯得低垂、壓抑。
瑪麗娜和什瓦爾茨曼走進中心操縱室。瓦西里·克里緬季耶維奇高興地歡迎他們。
“嗯,瑪麗諾奇卡,”部長緊握著姑娘的手說,“政府決定用您製造的防護層進行齊射。每拖延一分鐘都會造成數千人死亡。這裡是有點冒險,然而我們對獲得良好的結局還抱有足夠的信心。”
瑪麗娜看著地板,隨後抓住了部長的手。
“就是說,這是真的?確定蒸汽飛機已經再也無望回來了嗎?”
部長拉住了姑娘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