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廳裡嚴格地按著規定的路線,隆重地成隊而過,一輛接一輛地開出了飯廳。
貝努瓦由於驚訝而錯過了拿自己的一份菜,好不容易在門口趕上坦克,從那兒得意洋洋地走了回來。
客人們被早起、獰獵、氣體襲擊搞到了發狂的地步,狂暴地撲向食物,狼吞虎嚥起來。
只有魏爾特一人未吃。
“你們的政府的認識是錯誤的!我在檢閱場上向你們展出的那些武器,能使你們的軍隊成為不可戰勝的軍隊,更確切地說,變成百戰百勝的軍隊。為你們服務的最新戰爭手段的科學從今以後應該指導政治,它應當干預人類的相互關係,從而在地球上確立正義。
“我畢生致力於科學發明的兩項秘密,其意義不亞於發現原子能的秘密。而其中人類最偉大的秘密之一已經在我的掌握之中,就象很多年以前我在美國阿巴拉契亞山脈發現的那項秘密一樣。”
英國人和法國人交換了一下眼色,日本人扶正了眼鏡向魏爾特投去急速的一瞥。
“諸位是第一批我向之闡明火雲的實質和展出一系列在地球上從未問世的試驗的物件。”
在全場啞然無聲中,魏爾特走上較高的一層地板,走近擺滿燒瓶的桌子。
魏爾特先生的客人們戰慄地看著他們眼前進行的化學反應。恐懼,情不自禁引起愁悶的恐懼充滿了每個人的心頭。
“先生們!”魏爾特放下捲起的袖子說,“在諸位面前的是真正偉大的科學!同我們周圍到處都有的物質進行的普通的化學反應,同我們用來呼吸的,就象我們身上的襯衣一樣的物質所進行的普通的化學反應,能使我們的大地防止星際寒冷,——同這種物質進行的化學反應能使我們掌握強大的,甚至在原子武庫中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與之匹敵的武器。我們不僅有能力創造能飛的火雲,我們還能沿著文明世界的國境線點燃一堵堵火焰牆,並且為了讓和平降臨大地,將這些牆向我們不共戴天的敵人推進。為了達到這一目的,只需要從阿列尼達島上取得紫色的氣體,而我的公司是這個島的無可爭議的主人。只有有了這種紫色的氣體,我所提到的燃燒的化學反應才有可能。紫色氣體能促進反應的過程,而自己本身並不消耗。它僅僅是催化劑。”
有幾個軍事專家從座位上站起來,走近放著燒瓶的桌子。白鬍須的日本人走到魏爾特的跟前。他久久地看著沉在剛才發生燃燒反應的那隻瓶子底部的灰色物質。
“那麼這就是那種第六氧化物囉!”日本人說道。
“是的。”魏爾特回答道,“為了找到它,我花了一生幾十年的時間,今天我才有可能向世界指出取得它的方法。”
日本人俯身轉向魏爾低輕輕地說:“我很高興,魏爾特先生,雖然經過了幾十年,我畢竟還是從您這兒得到了答案,得知了霍爾姆斯捷德教授的助手、神秘的愛爾蘭人的發明的內容。”
魏爾特的臉抽搐了一下。
“您是誰?您想說什麼?”
“哦——哦!我只是想說,魏爾特先生,我對您的毅力,對您的頑強,讚歎萬分,總之,對您的所有的品質都讚歎萬分。這些品質,我有幸於一九一四年與您相遇時就已確信無疑了。”
魏爾特皺起了眉,仔細地諦視白鬍老人的面龐。這兩個老頭就這麼站著,而在記憶的遙遠的角落裡浮現出另外一個場面,當時在為生的權利而搏鬥的,就是這兩個人。
“可能嗎?您就是……”魏爾特開口說。
“是的,弗雷德裡克·魏爾特先生:我就是僕人凱德——還是那張臉,您過去的敵人、同行,而眼下是您的訂貨人、顧客、志同道合者和朋友、古老日本國的代表和強硬手段的崇拜者。”
魏爾特老頭鬆弛的前額上的皺紋動了起來,他很不自在地冷笑了一下,伸出了手。他的左眼眯縫得比右眼小,好象在回憶日本人的馬鞭抽出來的舊日的傷痕。
片島將軍捏了捏伸出的手。
“每一位大的訂貨人都是我的朋友。”魏爾特說。
客人們低聲交談著走回自己的座位。
弗雷德裡克·魏爾特又走近桌邊:“先生們,先進國家的軍事專家和代表們!正如我剛才在發言中所說的,用最新的成就武裝起來的科學應當格世界的政治掌握在自己手中,並且,引導它走上把世界人民引向真正幸福和享受安寧的軌道。在我們星球的肌體上存在著可怕的麻瘋病的斑點。這威脅著所有其餘世界安定的斑點應當消滅。為此目的,我建議各貴國政府注意我的‘火掃帚計劃’。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