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此,聶榮臻認為,單靠晉察冀的力量要完成這項任務是困難的,建議與晉綏軍區配合,先打下大同。
建議獲中央批准。
7月,晉察冀與晉綏軍區配合,發動了晉北戰役。
經一個多月作戰,殲敵八千多人,解放了晉北大片地區,孤立了大同。
隨即發起大同、集寧戰役。
大同、集寧戰役是由聶榮臻統一指揮的。
8月2日,他到陽高主持了作戰會議。
會議確定:組成野戰軍指揮機構。
以晉綏軍區張宗遜任司令,以晉察冀軍區羅瑞卿任政委,楊成武任副司令,在前線統一指揮。
確定的戰役部署是:以5個旅圍攻大同,力爭儘快攻克大同,以4個旅部署於大同北的集寧地區,殲滅傅作義可能來犯的援敵。
大同是座堅城,易守難攻。
我軍在當時缺乏重武器的情況下,打了一個多月,只是肅清了外圍敵人,未能攻克大同。
不出所料,9月10日,傅作義的3個師救援大同,被我軍包圍於集寧,遭受重創。
傅作義又以1個師增援集寧被圍之敵。
此時,我前線指揮員處理不當,不是一鼓作氣,先吃掉被圍在集寧的敵人,而是以大部隊掉頭去打援敵1個師,致使失去了殲敵良機。
傅部4個師在集寧會合,我部處於被動態勢。
為避免兵力遭受重大損失,聶榮臻9月13日下令我軍撤離集寧,9月16日又下令撤圍大同。
第一節爭取戰略主動權(2)
大同、集寧之戰失利,此時北線承德已於8月28日棄守,張家口兩面受敵的不利態勢形成。
聶榮臻認為,我軍作戰,一向以殲滅敵人有生力量為主,不以一城一地的得失為主。
為此,他於9月15日,在晉察冀幹部大會上作了《不計一城一地的得失,力爭戰勝敵人》的報告。
報告指出,“在萬一不利的情況下,不作孤注一擲……比如張家口這個大城市,是壓在我們肩上的大包袱,並非絕對不能放棄,但絕不能輕易放棄。”
9月16日,聶榮臻又向中央軍委報告:“堅守張家口或主動撤離張家口的兩種方針……擬在敵人進攻(張家口)時只進行掩護戰鬥,不作堅守”。
18日中央軍委覆電:在保衛察哈爾的口號下,集中主力在適當地區殲滅進攻之敵一部。
“以殲滅敵有生力量為主,不以保守個別地方為主,使主力行動自如”,同時疏散張家口的機關和物資。
遵照這一指示,9月20日,聶榮臻釋出了《關於保衛張家口戰役部署的命令》。
命令規定:以8個旅部署在張家口以東地區,國民黨軍來犯時,在運動中一次殲滅他1至2個團,爭取儘可能多地消滅敵人;在西線柴溝堡地區部署3個旅,與晉綏軍區部隊協同作戰,以阻止傅作義、閻錫山部的進犯;以6個旅部署在保定以北的平漢線北段,實施鉗制性作戰。
張家口保衛戰打了12天,共殲敵2萬餘人。
後來由於傅作義部以2萬重兵,又以騎兵為主,由集寧以東快速穿越數百里草原,突襲張家口北部重鎮張北市。
在這一地區敵我兵力懸殊,我軍不得不於10月10日撤離張家口,使張家口失之過早,未能達成殲滅更多敵人的目的。
綜上所述,綏遠戰役、大同、集寧戰役、保衛張家口3次戰役都未能達到預期的戰役目的,晉察冀軍區在解放戰爭時期的初期作戰,顯然在戰略上處於被動地位。
面對諸多重大難題,聶榮臻採取了一系列措施,以爭取戰略主動權。
張家口是當時我軍保有的最大城市。
撤出張家口,許多人為之惋惜,議論紛紛,有些人甚至有埋怨情緒,影響士氣。
這對我軍的爾後作戰極為不利。
為統一思想,以利再戰,聶榮臻決定於10月22日至11月1日,在淶源召開了晉察冀中央局擴大會議。
聶榮臻在會上講話中說:張家口兩面受敵,敵人兵力佔優勢,我們即使付出大的代價也是守不住的,硬守就會被動。
“從戰爭全域性來看,從敵強我弱的形勢來看,我們應該審時度勢,著眼於未來,不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應以殲滅敵人的有生力量為目標。
可許多同志看不到這一點,把丟掉張家口看得過重。
我們暫時的放棄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