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趕緊過來扶她,好奇道,“姑娘這麼確定她們跑不了?”
姜綰笑道,“要叫她們跑了,鐵風也別在王府混了。”
鐵風可是暗衛,那些管事媽媽都手無縛雞之力,若是連她們都攔不下,還配做個暗衛嗎?
鐵風不在,鐵鷹老實待在樹上。
他覺得不止鐵風不配做個暗衛,他也不配了。
臥底柏景軒,本來是想大展宏圖的,可做的都是些買藥材跑腿這樣雞毛蒜皮的小事,再這麼蹉跎下去,他都快忘了怎麼殺人了。
如今順陽王已經找回來了,可看大掌櫃和二掌櫃似乎沒有和順陽王相認的意思,順陽王遇刺,大掌櫃都沒有派人去護著,鐵鷹都有些捉摸不透大掌櫃是怎麼想的了。
姜綰梳洗完,和往常一樣吃完早飯,然後出門。
姜綰沒有下臺階,吩咐金兒道,“端把椅子來。”
金兒還以為姜綰要去前院,趕緊叫小丫鬟搬了椅子來,還搬了個小几,擺了茶盞。
柏景軒的丫鬟婆子都不知道世子妃要唱哪一齣,哪有坐在門口的?
姜綰端起茶盞,輕輕的撥弄著,才喝了一口茶,趙管事就進來了,他身後跟著不少人,看的柏景軒的丫鬟婆子目瞪口呆。
那些人不是別人,正是逃出府的七位管事媽媽和她們的家人。
一家人一根繩子捆著手,極好辨認。
柏景軒的丫鬟婆子們面面相覷。
不是說都逃了嗎?
怎麼瞧都被一鍋端了啊。
領著他們上前,小廝一腳踹過去,幾位管事媽媽跪下,他們的家人也都跟著跪下了。
姜綰把茶盞放下,眸光一掃,笑道,“看來是貪墨了不少銀子,想著要交出來,還逃不掉被賣的命,不如帶著錢先逃了,左右身上有錢,只要能逃出京都,不僅能置辦田產,還能買幾個下人伺候著,遠比在府裡伺候人強是不是?”
幾個管事媽媽面如死灰。
她們中計了!
世子妃把賬冊交給她們,本意壓根就不是要她們標註,她就是想逼她們逃離王府,好抓她們一個現形!
她們傻乎乎的摸不透世子妃的想法,稀裡糊塗的就掉進了世子妃給她們挖的坑裡。
世子妃才多大年紀啊,心思竟然這麼深沉!
姜綰看向趙管事,“她們貪墨的錢可都扣下了?”
趙管事回道,“她們的包袱都扣下了,但銀錢不多,少則兩三百兩,多則四五百兩。”
這些錢足夠他們出府過好日子了,但貪墨的肯定不止這個數。
“賬冊呢?”姜綰問道。
趙管事搖頭,“搜查過她們屋子,沒見到賬冊,應該是燒了。”
姜綰問道,“依照家規,這些人該怎麼處置?”
“杖斃,”趙管事回道。
姜綰嘆息一聲,“這麼多人一起杖斃,還真有些於心不忍,打一頓賣了吧,他們的賣身契呢?”
這些人的賣身契都不在趙管事手裡,他道,“有些在松齡堂當差,有些在西院和北院……。”
“方媽媽,派人去取他們的賣身契,”姜綰吩咐道。
方媽媽就派丫鬟去各院取賣身契了。
當然了,這賣身契是肯定拿不來的,但這個過場還是要走的。
很快,去找二太太的丫鬟回來道,“二太太臥病在床,西院的丫鬟壓根就不理奴婢,奴婢多說了幾句,差點被她們攆出來,還說西院的丫鬟,就算要管教,也該由二太太管……。”
這話聽的趙管事都服氣,二太太受了這麼多教訓了,還敢不把世子妃放在眼裡,這些人是西院的丫鬟不錯,可西院不也是王府的一部分?
二太太既然把自己人放到管事的位置,犯了事,要是當家主母管不了,還叫什麼當家主母?
難不成管家權只有當牛做馬的份,連處置個人都不成了?
姜綰也不生氣,道,“二太太病了,不好打擾她休養,去找二老爺,如果他也是這麼覺得的,以後西院下人的吃穿用度一律和公中無關。”
吃公中的喝公中的,結果不受公中管,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今日休沐,二老爺就在府裡,丫鬟跑了一趟回來道,“二老爺說,這些犯了錯下人,世子妃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不必過問二太太。”
姜綰道,“沒有賣身契就賣不了,豈不是我想網開一面都不行了?”
方媽媽道,“世子妃頭一回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