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需要樹立威望,這些人心太貪,被杖斃也是他們咎由自取,您給他們一條活路,二太太不肯給,您何必心軟?”
“那杖斃吧,”姜綰閉眸道。
方媽媽擺手,柏景軒的丫鬟已經搬了凳子來,就等上板子了。
才把幾個管事媽媽摁在板凳上,那邊陳媽媽過來道,“世子妃要把這些人都杖斃?”
姜綰輕“嗯”了一聲。
陳媽媽道,“王妃懷胎不易,如今還動著胎氣,正在臥床歇養,世子妃一下子杖斃這麼多人,恐對王妃養胎不利,饒他們一命,就當是給王妃腹中胎兒積福了。”
居然拿王妃腹中孩子做擋箭牌,替這些犯家規的人求情。
姜綰歪頭看著陳媽媽,金兒已經不滿出聲了,“陳媽媽是覺得我家世子妃格外的好說話是嗎?”
“那日老夫人要罰我家姑娘,怎麼沒見你給我家姑娘求求情,老夫人要是從輕處置,我家姑娘也不至於鬧著要尋死。”
陳媽媽面色難堪,“我是為了王妃好……。”
姜綰看著她,“真的是為王妃好,不是在咒王妃?”
陳媽媽惶恐,“奴婢不敢。”
不敢?
姜綰站起身來道,“陳媽媽剛剛的話,難道不是在說只要我今個兒杖斃了他們,王妃腹中胎兒就生不下來,這不是咒王妃是什麼?!”
陳媽媽差點跪下了,她可沒有這個意思啊。
她極力否認,姜綰抬手打斷她,“我也不想手上沾血,哪怕她們罪有應得,是二太太不給她們活路,陳媽媽也別在這裡勸我,你去找二太太,把她們的賣身契拿來,我絕不會要她們的命。”
說完,不等陳媽媽開口,就道,“來人,送陳媽媽去二太太那裡拿賣身契。”
不給點教訓,還真以為閒事那麼好管了。
陳媽媽後悔多嘴了,她只是於心不忍,誰想到現在被世子妃逼的騎虎難下。
陳媽媽是來送賣身契的。
二太太三太太把管事的和一家老小的賣身契撕了,老夫人的那份並沒有,或者說,老夫人的人是未經允許,私自逃出府的,本來她們不想逃的,可受不住其他幾位管事媽媽蠱惑,也生了逃出府過自己的小日子的心。
她們的賬冊做的細緻,可還是沒瞞過世子妃的眼,看出了端倪來,老夫人都被世子妃害的被貶了誥命封號,世子妃要拿她們開刀,老夫人護不住她。
一時鬼迷心竅跟著那幾位管事媽媽一起逃出了府,誰想到剛出府連這條街都沒出就被人逮住了。
老夫人把賣身契都送來了,這是成全她們離府之心……
兩位管事媽媽腸子都悔青了,其他幾位管事媽媽臉色白的沒有半點血色,她們的賣身契是看著撕毀的,世子妃的人要不到,陳媽媽去結果也一樣。
姜綰就坐在椅子上等著,等陳媽媽空手而回。
陳媽媽一臉僵硬的走進來,姜綰道,“這回陳媽媽知道是誰不給王妃腹中胎兒積福了吧?”
陳媽媽無話可說。
姜綰拍拍手道,“沒有了賬冊,我也沒法知道她們到底貪墨了多少錢,包袱裡的錢充公,剩下的就拿命抵吧。”
幾個婆子當即板子舉高,朝那五個管事媽媽打下去。
疼的那些管事媽媽嗷嗷直叫。
幾聲之後,姜綰揉著耳朵道,“停。”
婆子們都望著她。
姜綰道,“這叫聲聽的我實在受不了,在柏景軒杖斃他們,沒得弄髒了我的地方,送他們去二太太三太太那裡,當眾杖斃他們,沒準兒二太太聽不得這慘叫聲,願意交出賣身契,饒他們一命。”
“當然了,她們要肯招供出貪墨的銀錢數目,花在了什麼地方,但凡能追回來,我就當給王妃腹中胎兒積福,送她們去莊子上,留他們一家老小的命。”
姜綰說完,把這事交給趙管事和方媽媽去辦。
趙管事對姜綰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世子妃這一招夠狠,藉著陳媽媽的話,拿西院下人的命給西院眾人立威,告訴她們,幫二太太做壞事就是這樣的下場,一旦落到她世子妃手裡,二太太都休想護得住她們。
而二太太,這些管事媽媽可都是她的心腹,連心腹都護不住,往後誰還敢為她賣命?
這是打算把二太太三太太活活氣死啊。
趙管事帶著人去了西院,沒讓人堵嘴,慘叫聲驚的樹上的飛鳥撲騰著翅膀逃命。
屋內,二太太氣的嘴裡都有了血腥味,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