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宴樓離的不遠,幾人就一起去了鴻宴樓,邁步進去,就發現有些不對勁,有人盯著他們看,還竊竊私語。
檀越發現了道,“鬼鬼祟祟的聊什麼?”
小聲嘀咕的人連連搖頭,“沒,沒什麼。”
話都說不利索了,還叫沒什麼,檀越一腳踩在他坐的長凳上,舉著拳頭道,“非要我拳頭問,才肯說是嗎?”
男子有些膽怯,畢竟是鴻宴樓的常客,自然知道檀越的身份,也知道他連護國公世子都不放在眼裡,揍護國公世子都沒事,打他就跟踩螞蟻似的,男子忙道,“我只是瞧他們兩位眼熟,像是那天在挽翠閣吃烤羊羔的人……。”
檀越知道傅景修吃了一整隻烤羊羔,卻不知道他是在挽翠閣吃的。
挽翠閣那是什麼地方啊?
那是京都有名的青樓啊。
檀越扭頭瞅著傅景元、傅景修,兩人頗尷尬。
檀越笑了一聲,抬手拍那男子的後腦勺道,“挽翠閣不就是給男人去的地方嗎?你能去,他們就不能了?”
檀越打的沒用力,但架勢嚇人啊,男子摸著後腦勺道,“可去挽翠閣不叫姑娘,叫烤羊羔的還是獨一份啊。”
檀越,“……。”
他腦補的是他們兩左擁右抱吃的烤羊羔,敢情不是呢?
檀越手又拍了出去,“還不讓人有點特殊癖好了?”
“那是,那是,”男子連連附和。
檀越笑了一聲,小夥計怕出事,趕緊過來道,“樓上還有最後一包間,長恩侯……。”
話音未落,被身後過來的齊墨城道,“最後一包間,我們要了。”
搖著摺扇,瞥了檀越一眼,就直接上樓了。
鴻宴樓的小夥計站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好,雖然都是靖安王府的,但他還真少見長恩侯和靖安王府除靖安王世子之外的人一起吃飯。
傅景元眸光一掃,看向那邊一張空桌道,“就在樓下吃吧。”
對於在哪裡吃飯,他並不在乎。
只是樓上包間清淨些,說話可以隨意一些,僅此而已。
檀越還沒在樓下吃過飯,有些不大習慣,但樓上沒包間了,只能將就了。
就在他們準備坐下的時候,樓上一小廝蹬蹬蹬的踩著臺階下來,道,“長恩侯,我家大少爺請你們上樓,他請客。”
檀越認得這小廝,笑道,“護國公府大少爺請客,這面子得給。”
齊墨城和齊墨銘他們剛上二樓,聞言,臉陰沉沉的。
檀越搖著扇子上樓,傅景元和傅景修抬輪椅,上樓後,傅景元回頭看了一眼,傅景修見了道,“在看什麼?”
傅景元搖了搖頭。
是他的錯覺嗎?
為什麼總覺得有人在暗中跟著他?
包間內,護國公府大少爺在那裡喝酒,檀越過去道,“怎麼就龐大少爺一個人?”
龐大少爺淡淡一笑,“一個人吃飯,習慣了。”
“你這吃的不是飯,是寂寞啊,”檀越笑道。
傅景元扶額。
人家請客,解他窘境,檀兄怎麼還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呢?
不過護國公府大少爺的脾氣和護國公世子截然不同,即便檀越這麼說,他也不生氣,甚至笑道,“今日是個例外。”
檀越坐他對面,不客氣道,“你也是夠慘,也就我這樣和護國公世子不對盤的敢給你面子,往後一個人吃飯沒意思就叫我,別的我不敢誇海口,只要有好酒好菜,我誰叫隨到。”
護國公府大少爺微微一愣,笑道,“和你喝酒,和傅大少爺切磋,是人生兩大快事了。”
叫了一桌子菜還有上等女兒紅,幾人有說有笑,再加上後來的櫟陽侯世子和沛國公府三少爺,把桌子坐滿了。
包間隔音效果一般,隔壁包間的齊墨城和護國公世子他們就吃的沒這麼痛快了。
尤其是齊墨城,自家娘被貶,氣的臥病在床,他們倒是春風得意,氣的他攢緊拳頭。
護國公世子見了道,“這笑聲夠聒噪,讓他們消停點兒。”
說著,瞥了身後小廝一眼。
小廝會意,退下。
齊墨銘見了道,“護國公世子這是要?”
“只是給他們一點教訓而已,不會要他們的命,”護國公世子道。
小廝去了後院,聽到廚房報菜,小廝縱身一躍上了房梁,等小夥計端著飯菜路過時,躍下將小廝點住,一包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