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倒在菜上,隨意翻了下,然後給小夥計解穴。
小夥計揉了揉有些疼的脖子,並未發現有什麼異樣。
然而這一幕被暗處一男子看在眼裡。
再說檀越他們,等了半天沒見小夥計上菜,眉頭皺了又皺,等小夥計上菜來,檀越問道,“我要的紅燒肉呢?”
小夥計看了眼桌子,道,“奇怪,您要的紅燒肉早上過了啊。”
檀越就那麼看著他。
就算他們能把紅燒肉吃光,還能連盤子一起吃下去嗎?
小夥計怕他生氣,忙道,“小的去廚房問問,可能是哪個小夥計送錯包間了,這就給您重新燒。”
傅景元夾菜,敏銳的發現盤子裡一張卷的不起眼的紙條,直接給夾了起來。
檀越有些作嘔了,這也太不乾淨了吧?
傅景元把紙條開啟,只見紙條上有字——
有人在你們的飯菜裡下瀉藥,我給換了,望謹慎。
傅景元把紙條遞給檀越,檀越氣不打一處來,吃個飯都不這麼安生!
他把紙條放下,道,“走,我倒要看看誰敢給我下瀉藥!”
怕他打架,傅景元和傅景修趕緊跟過去。
然而檀越直接下樓了。
兩人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跟在身後,到了——
茅房。
傅景元,“……。”
傅景修,“……。”
王府。
王爺午飯沒有在軍營吃,他靜不下心,正好軍營也沒什麼要緊事,他就先回府了。
剛在書房換了衣裳,暗衛便閃身進屋,道,“王爺。”
王爺看著他,“怎麼回來了?”
“傅大少爺為人機警,幾次險些發現屬下,屬下不敢靠的太近,”暗衛聲音微顫。
王爺讓他盯著傅大少爺,他擅自回府,怕王爺責怪。
但見王爺的神情,不僅沒有生氣,還挺……高興?
暗衛便道,“屬下無意間發現護國公世子的人在長恩侯和傅大少爺的飯菜裡下瀉藥,便擅自做主把飯菜換了……。”
王爺眸光微沉。
“二少爺三少爺他們受到了牽連,屬下有罪,還請王爺責罰,”暗衛跪下認錯。
當時只顧著幫長恩侯和傅大少爺了,忘了二少爺三少爺。
王爺沒有怪暗衛什麼,人是他派去護著傅大少爺的,暗衛只是做了自己分內的事。
既然和護國公世子一個包間,有私下往來密切,護國公世子給長恩侯下藥的事,他們未必不知情。
幫著外人算計自己人,給他們一點教訓,讓他們吃點苦頭也是應該的。
暗衛起身後,沒有走,而是欲言又止,王爺道,“還有什麼沒稟告的?”
暗衛不是不稟告,是有些難以啟齒。
他能說表少爺帶著兩位傅少爺幹了件令人髮指的事嗎?
他們三佔著茅坑不拉屎。
鴻宴樓的茅房總共就三個坑,他們一人佔了一個,護國公世子他們吃了瀉藥,腹疼不止,一路撞著人趕往後院,結果茅房的門死活推不開,忍的夠辛苦。
表少爺一口一句“一會兒就好”,護國公世子和二少爺他們只能忍著,忍無可忍,才發現佔著茅坑的是長恩侯。
護國公世子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和檀越不對付,他越急著上茅房,人家越不會讓,再等下去也等不到人出來,轉身就往外跑。
那瀉藥藥性強,他們幾個從鴻宴樓一樓跑出去的時候,一路臭屁不止,把一樓的那些個食客禍害的夠慘,暗衛覺得那些食客對鴻宴樓應該有心理陰影了。
確定人都走了,檀越才出來,傅景元和傅景修兩面紅耳赤,這輩子還沒幹過這麼離奇的事,簡直不敢相信。
檀越道,“現在知道聞慣了熬驢皮味的好處了吧?”
“在茅房待兩刻鐘,一點問題沒有。”
傅景元,“……。”
傅景修,“……。”
三人回去,從後門進去,發現一樓沒人,檀越奇怪道,“怎麼回事,人呢?”
“都被燻跑了,”鴻宴樓掌櫃的生無可戀道。
人家跑了,沒付賬啊。
而且護國公世子那包間一共四個人,四個都肚子疼,掌櫃的擔心是飯菜出了問題。
要是因為鴻宴樓的飯菜導致他們丟了臉面,護國公府和靖安王府還不聯手把他們鴻宴樓給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