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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姜綰盤腿坐在小榻上,一邊問候齊墨遠一邊繡腰帶。
金兒站在一旁,都不忍直視。
這腰帶……
這真的能叫腰帶嗎?
她要不要去勸勸姑爺,還是別讓姑娘繡了?
姑娘咬著牙繡了快一下午,腰帶沒見繡多少,綢緞都快戳爛了,以她對姑娘的瞭解,她要真繡好了,就是醜的沒邊她肯定也要姑爺穿出去見人的……
那時候,豈不是兩敗俱傷了嗎?
不過金兒有這份心,她也沒這份膽量,她可是知道姑爺花了多大的力氣才讓姑娘同意繡腰帶,這世上大概也只有姑爺有這本事了。
以前在河間王府的時候,太太也想過教姑娘做針線,只是姑娘繡三針能有兩針扎自己指尖上,戳的上到老王爺,下到府裡的丫鬟見了都心疼。
太太能怎麼辦,她就算胳膊肘再粗,她也擰不過整個河間王府的大腿啊。
不過姑娘自打失憶後不比從前任性了,手腳也比之前靈活許多,肯定不會再扎自己……
剛這樣想,一聲呲疼鑽入耳。
金兒飛快的抬頭,就看到自家姑娘把戳破的手指放嘴裡,眸底那火星子噼裡啪啦的燃燒,要是姑爺在,估計都能被點著。
姜綰看著指尖,狠狠的在心底問候了齊墨遠一句,繼續繡。
本來手就笨,針又細,氣頭上,還沒兩下又紮了一針。
不死心,姜綰繼續繡。
然後繼續扎自己。
扎的金兒都心疼了,姑娘也太笨手笨腳了,這一碰到針線,就又恢復成以前了。
扎的實在太疼了,姜綰抬頭看著金兒。
金兒飛快的搖頭,“奴婢也不會繡腰帶。”
姜綰沒差點窒息。
誰要她幫著繡腰帶了啊。
齊墨遠是靖安王世子,要什麼繡娘給他繡腰帶沒有啊,人家就是故意刁難她。
“拿藥來,”姜綰悶聲道。
手扎的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金兒怔了一下,趕緊去拿藥和紗布來。
等齊墨遠回來,就看到姜綰十根手指包紮了八個。
齊墨遠,“……。”
嗯。
第九根是當著他的面扎的。
看到他進來,姜綰一記橫眼掃過來,手下沒注意,被小心保護了一整個下午的小拇指也淪陷了。
那叫一個疼啊。
齊墨遠看的額頭直顫抖。
只是繡個腰帶,母妃和清蘭繡的那麼輕鬆,怎麼到她這裡就難成這樣了?
難道做針線還能比學醫術更難?
齊墨遠真的沒法把給人施針時的姜綰和眼前拿繡花針手都有點抖的姜綰混為一談。
換了針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見姜綰還在跟手裡的繡繃子較勁,齊墨遠走過去,手一伸,繡繃子就到他手裡了,道,“別繡了。”
姜綰哪願意繡啊,實在是自己話放出去了,說到得做到啊。
不讓她繡了正好,脖子都酸死了。
姜綰看向齊墨遠,就見他看著繡繃子,那神情……實在是有點傷人。
齊墨遠是左看右看愣是沒能看出來姜綰繡的是什麼。
他盯著繡繃子看了會兒,又看看小几上的繡著祥雲的腰帶,最後抽了眼角問,“你繡的這是……烏雲?”
姜綰心口一窒。
金兒站在一旁,強忍著才沒有笑出聲。
實在憋不住了,金兒飛快的出去了。
她敢發誓,只要她一笑,姑娘肯定要賣了她。
姑爺也真是的,姑娘繡的祥雲是難看了點,但也不至於認成是烏雲吧?
姜綰沒差點氣瘋,手一伸,又把繡繃子給搶了回來,搶的太快,被戳傷的手指碰到繡繃子,疼的人兩眼都發黑。
齊墨遠握著她的手,把紗布都解了下來,看著上面的針孔,好像那些針孔都紮在了他心尖上。
怎麼就把自己紮成這樣了?
“好了,好了,不要你給我繡腰帶了,”齊墨遠道。
“手傷成這樣,晚上我餵你吃飯。”
誰要他餵飯了?
她寧肯餓一頓。
姜綰努力把手抽回來,只是她那點力氣,齊墨遠不放手,她哪裡抽的回去啊。
不過姜綰面板滑嫩,齊墨遠怕太用力會抓傷她,還真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