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要吃你做的松仁鵝肝、不,我要吃蘇州八珍樓廚師做的爆炒雞胗、醬釀鴨朜,京城吉祥軒的鹽爆雙脆。”只是腦中像是有些混沌,想了好久才明白他說什麼。
“師兄真是會為難人。”阿七的話中笑意更甚。
臉貼在他的身上,只覺得十分舒服,溫暖熨帖,像氤氳在夢中的春光裡,忘記了前塵往事,忍不住蹭了蹭,又伸手摟住了他的腰。
他的身體一陣僵硬。
半晌。“師兄、我們、來做吧。”
頭頂傳來的聲音喑啞炙熱,他的手已經探入我的衣衫,揉捏著胸前乳珠,唇也靠了過來。
“嗯‘‘‘‘”只覺一陣痠軟無力‘‘‘‘‘倦怠之意又起。
什麼?
‘‘‘‘‘‘
我忍不住掙動。
“我、餓了。”我腦中彷彿迷霧繚繞,不解他話中意思,只是抬起頭,凝眸看他。
卻不想一陣天旋地轉,再睜眼時,已經被他壓在身下。我手腳發軟,有些喘不上氣,睜著眼,眼中卻是湧上熱意,浮上一層水汽,一切景象,如霧裡看花一般,就阿七連近在咫尺的臉龐,也看不分明瞭。
“師兄,我的好師兄。你告訴我,這是不是、只是一場美夢。”阿七與我鼻尖相觸,抱著我,輕輕脫了我身上衣裳,眸中卻是有淚光。
眼淚?心中一陣酸楚。
我忍不住抬手去拂他眼角淚痕。
卻被他一隻手輕握在手裡,牽到唇邊,細細啄吻。
“永遠不要離開我身邊。”阿七放下我的手,湊到我唇邊,斂眸,喃喃低語,那眸中晶瑩淚水,卻是滾落了下來。
我看著他,想了想,“我‘‘‘‘‘‘唔。”雙唇卻被他溫軟的唇堵住。
XXXXXXXXXXXXXXXXXXXX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腦中昏聵茫然,像與外界隔著一層紙,不知今夕是何年。
只知這幾日,不論吃飯睡覺,甚至沐浴如廁,都被阿七牽引著,阿七攥著我的手,在夢中也不曾放開過。
有時情動,便滾在一起歡好,不論晨昏晝夜,不論身處何地。
而我也只覺得全身綿軟,一時清明、一時糊塗,莫名總是泛上來陣陣倦意,有時白日裡靠在他身上,不知何時就已經睡去了,再睜開眼時,日已西沉。
阿七一手摟著我脊背,一手探入衣襟之中,附在我耳邊,輕咬我的耳朵,帶來一陣癢意:“今日是中秋。”
哦。中秋,中秋‘‘‘‘‘‘也是師父的忌日。師父‘‘‘‘‘
“師父‘‘‘‘‘”我喃喃出聲,腦中似乎恢復一瞬清明,卻見自己倚在阿七身上,不禁掙扎,只是周身痠軟,“阿七!”轉瞬又覺這懷抱如此溫暖怡人,不知自己掙扎為何。
“師兄。”阿七卻是將手掌覆在我眼上,“今夜晴朗圓月正好,月圓人團圓,不如一起賞月。”
“嗯。”我聞著熟悉的桃花香氣,昏昏欲睡。
一條玉帶般的小河從溫泉處起,將無名島一分為二,溪水蜿蜒盤繞如銀蛟,其上依勢建了廊橋水榭亭臺,水榭四面臨風,下臨清溪,人在其上,便聽淙淙流水聲響,水中巧妙安置著長短不一的銅管,水流相擊,潺緩流淌,十二律呂之音,便傍水聲叮咚響起,聲音或清圓嘹亮,或嗚咽悠遠,不讓絲竹之音,令人恍恍然,如聞仙樂。水榭之內垂地紗帳層層疊疊,在風中舞動十分飄渺,然而今晚既然賞月,那水綠色薄紗帳便被銅勾層層挽起,流蘇曳地。
水榭之內,擺著矮桌,地上鋪著軟榻。
桌上,珍饈佳餚成列,皆是十分精緻,只有一罈烈雲燒,彷彿在一桌鮮果佳餚中,格格不入。
一輪玉盤高懸天際,傾灑銀光泠泠,竟是難得的霽月清光,襯著島上輝煌燈火,玲瓏燈盞,五色流光。
浪濤拍岸,蟲鳴入耳。
我環顧四周,心中有些空落,見灰衣僕從們垂手侍立,白老也在,卻只是指揮僕從們張羅飯食,並不抬眼看向這邊。
“師兄,你慢些吃,這可是你點的爆炒雞胗,”阿七伸筷夾了一塊湊到我唇邊,吟吟笑道,“時間倉促,蘇州八珍樓的師父是請不來的,但是‘須彌袖手’作的,也不差啊。”
我不管他說什麼,將那雞胗吃了。
“師兄,來吃月餅。”阿七又拿起一塊月餅,湊到我的嘴邊,“這塊月餅是我命人從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