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伏在我身上,臉龐湊近,便要吻上來,含著我的唇。
濃郁桃花香氣拂來,我眼中一陣暈眩。然而慌忙咬住自己舌尖,努力穩住心神。
“師兄,你的唇怎麼破了?”說罷卻是伸出舌尖細細舔弄了一番。
“方才、心痛。”我輕輕出聲,剛才咬著舌尖太用力,蓄著眼中淚光,凝望著他。
“真是可憐,”阿七伸手撫我眉眼,我又咬住自己舌尖,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師兄這雙眼睛,可真是生來就能迷惑人心,所以我怎麼捨得,要將你拱手相讓?他可真是、自不量力啊。”他嘆息一聲,揭開我的衣襟,拂落肩上薄衫,兀地在那處狠狠咬了一口,疼的我心中一顫。“你若再看我,我怕是忍不住了。”說罷卻是整理好我的衣衫,手指點我穴道,使我渾身動彈不得,又是一把抱起我,我心中刺痛,閉了閉眼睛,聽見他說,“雖然你一定跑不了,但我還是不放心。”
看他旋動那浮雕蓮花的博山爐,又按動拔步床上的數處雕花,床板竟然從中間分開,露出一條僅容一人通行的窄縫來。
“我的好師兄,你且先到裡面藏一會兒,聽聽我怎麼挫敗那廝‘‘‘‘”說罷將我輕輕推入其中。
我蜷著身子,地道中並不寬闊,甚至與我來說,顯得有些逼仄,然而此刻渾身痠軟,且被點了穴,不能動彈,入眼一片漆黑,靜靜待著,想著阿七說的來人,一定就是顧飛白了,卻也並未等了多久。
“顧飛白!你到哪裡去!哈!你還有膽到這兒來!”豎著耳朵,只聽方才走出屋內的阿七又踏入房來,聲音清越泠然,“我師兄待你不薄,你下毒害他不夠,還要趕盡殺絕嗎!”阿七冷哼一聲,話語十分尖酸刻薄,“只怕你有命上得島來,卻沒命出得島去!”
“哼!我不是什麼好人,你也未必是正人君子!”一聲輕嗤,清朗中隱繞一絲嫵媚,正是顧飛白!此刻只聽他爭鋒相對不遑多讓,轉而語氣十分輕快,像是幸災樂禍般,“想必獨步尋現在還被你這個好師弟矇在鼓裡吧!”聲音停頓,接著朗聲道,“還是說,你們已經撕破臉了呢!教主大人!讓我看看,你藏在哪裡!”他說罷,就要往這邊走來。
我暗道一聲不好,然而那聲音未落,已聽阿七呵斥一聲,“無名島上,豈容你放肆!今日既然闖入島中,就留下命來吧!”
接著便是一陣陣短兵相接,刀劍破空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只聽顧飛白道:“針上淬毒!你不僅言而無信,還卑鄙無恥!”顧飛白的聲音有些不穩。
“你一三尺長劍欺我三寸銀針,又恩將仇報、真是高尚!”阿七也好不到哪裡去。
屋內兩人又是一番爭鬥,想必劍光針影掠過,定然會毀壞屋中許多器具,想到此處,心中黯然,又是憤怒,顧飛白和阿七的武功,說起來都是我教授的,顧飛白武學天分勝過阿七,但阿七習武時間更長,其實有時我還真想知道,兩人若是相鬥,誰勝誰負。
靜靜聆聽屋內動靜,聽得二人爭鬥不休,不分勝負,想運起那二成內力,衝開被點穴道,卻怎麼也辦不到,不禁急出額上冷汗。
正在這時,卻只覺有人的氣息靠近。
誰?
心中一悚。
卻見一簇閃動的小小火苗漸漸靠近,密道中濃重的暗色漸漸被驅散。
眼睛被突然臨近的明晃晃跳動的燭火驀然刺得閉上眼睛,再睜開眼時,迎面卻是一張佈滿皺紋的臉面。
看見燭火後面的老人,赫然不是白老嘛!
我睜大眼睛。
白老卻是默默解了我身上穴道,接著用唇型說道:“跟我來。”
密道之中空間逼仄,我彎著腰,幾次想要站起,卻是一個趔趄,努力穩住身形,幾乎是半拖半爬地,這才跟在燭火後面。
阿七!好你個阿七!看到自己這副狼狽樣子,我咬牙切齒,恨不得即刻衝出剁了那小子!
然而此刻腦中又襲上來一些睏倦之意,似乎離了那沉香,清明稍減。
密道幽暗,壁上觸手有些涼滑,也不知是何材質造就,前路晦暗,燭火幽幽,忽明忽暗。
似乎走了一刻鐘那麼久,待得終於走到那曲折陰暗的密道之盡頭,白老觸動頂上機關,咔嚓一聲,一線天光投射進來,照得我眼前一花。
白老吹熄蠟燭,率先從密道之內出了去,接著又伸手拉我上來。
這是,千尋樓!
原來千尋樓一樓的一面木製牆面掏空,卻是密道出口所在。這連通洗劍樓與千尋樓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