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敵手。”
我嘆道:“莫非輕侯置身事外也是差錯?艾相到底支援誰家,又要指點輕侯怎麼做呢?”這句話宛如奇兵突出,目的就是逼迫老艾休要再兜圈子,直截了當地說出心底期盼。
我已再無耐性聽他說教。說到底誰當皇帝,關老子屁事,我只要南疆地盤平安無事。最好是你們狗咬狗全部掛了,老子來主宰風雲。嘿嘿,不過暫時看來,那是痴人說夢罷了。恐怕老鐵,老麥,老夏都是一般心思,就是不知秦頤究竟打算如何對付四大都督。
艾愁飛容色平靜寧和,一派宗師級高手的風範,淡淡道:“剛剛若是你的真心話,我怕你活不過新皇登基之時。”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此言一出,亦首次勾起我在天寒地凍的雪夜,高談闊論下去的興致。
我聽得倒抽一口涼氣,若他所言屬實,接下來的話語當涉及帝國最高機密。害我不得不苦思老艾背後隱藏的確切目的。連忙道:“輕侯洗耳恭聽,請艾相原諒方才無禮。”
艾愁飛溯河而上,迤邐而行,我慌忙跟上,心中說不出的窩囊,明擺著被他三言兩語牽著鼻子走,卻不得不恭恭敬敬客客氣氣。
漫天雪粉的帝都,遠近街景若現若隱,模糊不清,滿盈著徹骨寒意。
一老一少分別代表兩個時代出類拔萃的兩大高手,就在如此一個晚上,沿都內長河漫步於紛擾雪夜下。
艾愁飛露出一絲微笑,道:“輕侯在帝都必有足堪倚重的勢力,才會置蘇晚燈於不顧,迅速自立門戶。”
我心叫救命,艾愁飛智比天高,不知給他了解多少隱秘事件。最可怕是任何一件都足以帶來抄家滅門的殺身大禍,後果不堪想像。我連忙岔開道:“輕侯有一事始終不解,想請艾相指教。”
艾愁飛點頭道:“隨便問吧,橫豎今夜無事。”
我沒來由地一陣心寒,艾愁飛說及今夜無事,就像閒話家常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