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彭真之死的問題上,我們誰都沒做錯什麼。你和彭真親逾姐妹,她去了你很難過,這種感情大家都可以理解,但是莫要被私人感情矇蔽理智,隨便遷怒到別人身上。”
隨著話音,我神色平靜地走進議事廳,諸人紛紛起身施禮。我隨意擺擺手示意他們落座,卻並未坐到主位上,只是揹負雙手閒庭信步般來回走動。
歐鷺忘機氣鼓鼓地嘟著小嘴兒一言不發,我沒理會她,反倒走到歐陽控面前,輕輕拍拍他的肩膀讚許道:“‘狗尾’行動的戰報我剛看完,你做得很好,哪怕我親自出馬也不過如此了。”
歐陽控受寵若驚道:“主公謬譽了,卑職豈敢與您相提並論,折煞歐陽控了。”
我哈哈大笑道:“年輕人會謙虛是一種美德,但是若過度謙虛就是一種傲慢的表現啦!我曾聽好幾個人說起過你,也看過你的全部履歷。嗯,可以用八個字概括:心如磐石,身如金剛。這很好嘛,作為一名特殊戰線上的指揮官,就是要做到這種境界。對了,你還是鐵血衛副師團長吧,我現在以塔卡瑪幹府總督的身份,破格提拔你為禮部司代副司長。呵呵,記住是代副司長啊,如果你不稱職,我隨時可以撤掉你的。”
歐陽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禁激動得熱淚泉湧,感激萬分地嗚咽道:“卑職定鞠躬盡瘁,以報主公知遇之恩!”言罷雙膝跪倒,就要做起磕頭蟲來。
我趕緊扶他起來,微笑道:“咱們南疆不興這套繁文縟節,你要報答我,就好好為南疆百姓做一點有益的事情吧!”
歐陽控恭恭敬敬地道:“是,卑職明白!”
這時,我雙目金芒驟然大盛,威嚴肅穆地環顧了諸人一圈後,沉聲道:“我想要大家都明白一件事:南疆就像一艘航行在汪洋大海上的船,既有可能遇到狂風驟雨的惡劣天氣,也有可能碰到兇殘猙惡的怪獸匪徒,但是隻要我們同舟共濟患難與共,就沒有什麼克服不了的困難,一定可以抵達夢寐以求的彼岸。做為這艘‘船’的船長,我對龍克綞事件只能表示萬分遺憾,同時我還要強調一句,任何危害這艘‘船’的人和事,我柳輕侯都將用最嚴厲的手段去剷除它。”
說到這兒,我看了一眼歐陽控,淡淡道:“俘虜你們是如何處置的?”
歐陽控忙答道:“回稟主公,俘虜正關押在刑部司一號監獄內接受審訊。不過……這些人中的橫空飛來閣高手好像都受過專業訓練,對普通刑罰適應度非常高,而另外那些小雜魚都是原黃蜂盜賊團成員,倒是沒幾個能挺過半個時辰的。”
我嘴角浮起一抹冷酷無情的笑意,幽幽地道:“不管你採用什麼方法,我只要這次參予劫獄的全部案犯和幕後主使者名單。就給你一個月時間徹查此事,屆時所有俘虜和後來抓捕的案犯,不論罪行輕重動機如何,一律給我斬首示眾。我要讓全南疆乃至整個風雲帝國的敵人都知道一件事,惹毛了我柳輕侯統統要慘淡收場。”話音才落,議事廳內溫度驟然下降了十來度。
歐陽控戰戰兢兢道:“是,卑職保證完成任務。”
我看著四巨頭一個個都噤若寒蟬,不禁暗暗後悔施展“滅世魔體”蘊含的霸氣說話了。於是,我話鋒一轉,柔聲問道:“龍克綞和彭真的遺體是如何處置的?”
麒麟介面道:“龍之息希望能夠按照金狼族的習俗,將二人屍體在南天門山脈主峰的鷹愁崖上進行天葬,這是他受傷昏迷前唯一的要求。”
我點頭道:“嗯,就按照他們的習俗辦理吧!對了,他的傷勢如何?”
麒麟皺眉思忖片刻,苦笑道:“無甚大礙,不過最近幾天恐怕都沒法跟人動手了。只是……”
我瞅他一副為難模樣,不禁笑罵道:“老戚啊老戚,在座都是自家人,你為何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啊?”
麒麟沉吟道:“我剛才在想,龍克綞那最後一招‘月殞’也許並非是要殺龍之息,而是要把苦修多年的第十二層‘嘯月’魔功毫無保留地輸送至他體內,以確保金狼族鎮族奇功薪盡火傳。”
麒麟這番頗有見地的推論,不禁讓我對他有一種士別三日刮目相看的感覺。其實當安德魯轉述全過程的時候,我就大約猜到了是這麼一回事,現在麒麟的推測不過是更加確定了我論斷的正確性罷了。
我擺擺手截住他後面的話,輕描淡寫道:“此乃人之常情,而且無可厚非。龍之息始終立場堅定地站在我方,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我不想再補充說明什麼。如果他能夠因此修煉成第13層嘯月魔功,對南疆對霸業都是一件大好事嘛!”
諸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