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想到要保護好鴨綠江大橋,這是中朝兩國的重要通道,保護好這座大橋對志願軍人朝參戰是至關重要。這時,參謀人員送來東北邊防軍給總參謀部的電報,請示是否可以派一部分高炮部隊進入江南朝鮮境內保護大橋。聶榮臻毫不遲疑地認為還是派出好,馬上就執筆起草給毛澤東、周恩來的報告,以待最後批准。
10月3日晚上,中南海懷仁堂,參加國慶活動的包括朝鮮族在內的各民族代表向毛澤東等中央領導人獻旗、獻禮致敬。之後,西南各民族文工團、新疆文工團、內蒙古文工團和吉林延邊朝鮮族文工團聯合翩翩起舞,抒發對新中國的美好祝願。
毛澤東觀看時很激動,對坐在前排的著名詩人柳亞子說:“這樣的盛況,亞子先生為什麼不填詞以志盛?我來和。”柳亞子遂即席賦《浣溪沙》,“用紀大團結之盛況,”呈獻毛澤東:“火樹銀花不夜天。
弟兄姐妹舞翩躚。
歌聲唱徹月兒圓。
不是一人能領導,那容百族共驕闐?
良霄盛會喜空前!“毛澤東”步其韻奉和,“寫下《浣溪沙·和柳亞子先生》:”長夜難明赤縣天,百年魔怪舞翩趕,人民五億不團圓。
一唱雄雞天下白,萬方樂奏有于闐,詩人興會更無前。“毛澤東形象地反映了近代中國受帝國主義侵略的屈辱歷史,井以浩翰的氣勢表達了新中國各族人民不再受帝國主義欺辱的堅強意志。
(2)征衣方解的彭德懷又臨危受命。
1950年10月4日下午,北京,一場秋雨過後,路旁的楊柳過早地枯黃了。
一輛汽車由西郊機場飛快地駛進西直門。彭德懷透過車窗,仔細地打量著這座具有獨特風貌的歷史古城:街道都是筆直的,將城市分割成許多規整的方塊兒;街道兩旁是一些更為窄小的衚衕,北京人說:“有名的衚衕三千六,無名的衚衕似牛毛”。灰色的四合院構成了城市的主體,使城市缺少豔麗的色彩,顯得古樸而幽靜。
汽車從西單牌樓向左拐,就行駛在長安街上。這條7米寬的石板路上,身著新衣的人們熙熙攘攘,大家臉上都煥發著朝氣,兩旁的建築張掛著大幅標語:“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1週年!”彭德懷感慨萬千他說:新中國已經滿一週年了。新中國的誕生真不容易呀!他意猶未盡他說:去年新中國成立時,我正在指揮第一野戰軍進軍新疆哩!當時真想來北京參加開國大典,就是前線離不開呀!
說著,汽車開進中南海。彭德懷從車內看到,勞動大軍正在栽種兵荒馬亂時期被砍倒的楊柳,清理野草叢生的花壇,修復破舊不堪的建築。中南海,這個新設立的中央領導機關所在地,正進行著一次較大的整修工程。
汽車停在豐澤園門前,彭德懷趕忙下車,他看了看手錶,時針已經指向16時了。他快步向後院的頤年堂走去。
毛澤東和政治局委員們見彭德懷從西安趕來,都站起身來並和他握手。
彭德懷感到,毛澤東握著他的手時特別有力。毛澤東用濃重的湘音說:老彭,你來得正好。美軍已經越過三八線了,正在討論我國準備出兵援朝的問題,大家正在發言,請你也談談你的意見。
彭德懷點了點頭,坐了下來。他猛然發現會場內的氣氛非常嚴肅,使人感到不同尋常。
這天近午時分,彭德懷正在西北軍政委員會辦公室內埋頭審閱西北地區三年經濟恢復計劃,準備赴京向中央彙報。中央派來的兩名幹部進來報告說:“毛主席請您立即乘飛機去北京開會。”彭德懷一愣,問:“我已接到北京的電話,是原先通知的彙報會嗎?”來人回答說:“不清楚。周總理交代說,飛機一到西安,就馬上接彭老總來,一刻也不能耽誤,還要嚴格保密。”彭德懷馬上叫秘書把西北地區各單位報來的經濟規劃方案、調查報告統統帶上,沒想到是赴京討論出兵入朝的問題。風塵僕僕趕來的彭德懷更沒想到,這次是毛澤東親自點他的將。
當時毛澤東有沒有考慮派別人掛帥呢?
粟裕確實有病。他是湖南會同人,頗有軍事才幹,很受毛澤東賞識,任華東軍區暨第三野戰軍副司令員、南京市市長,但一直在青島病休。前些日子託公安部部長羅瑞卿給毛澤東帶來了一封信,談到病情很重。
毛澤東回信:羅瑞卿同志帶來的信收到了,病情仍重,甚為繫念。目前新任務不甚迫切,你可以安心休養,直至病癒。
林彪也稱有病。在10月2日召開的會議上,毛澤東透露:前些日子我找林彪談了一次話,說明我們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