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認為他的學問並沒什麼了不起。他引證了弗雷維厄斯。約瑟夫斯的事蹟,竭力為自己辯解;猶太人都恨這個約瑟夫斯,雖然他的目的完全是為他的同胞謀福利,但是他們都認為他是羅馬人的好細和工具。歷史對約瑟夫斯的評價最多也只是譭譽參半。象默梅爾斯坦這類的人,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他象黨衛軍發怒時那樣使我至今心有餘悸,先是橫眉瞪眼,板著臉警告我,但後來又失聲痛哭。他並不是在演戲(否則他倒是很會表演的),因為他真的淚如泉湧。他的負擔太重了,所以他不禁痛哭流涕。他在猶太區內幾乎最敬重我。在戰爭這一階段裡,作為一個美國人,我最有能力去和德國人打交道,為大家做一些好事。為了要我回心轉意,不至於去小堡,他不借向我下跪,勸我和他共同擔負他那可怕的責任。他再也沒法單獨承擔那件事情了。
我對他說,這件事必須由他勉為其難,萬一我本人將來有個什麼好歹,那我準備拚著自己這個衰弱的身體忍受了下去。說到這裡,我就離開了,讓他去搖晃著腦袋,拭乾眼淚。那差不多是三個星期以前的事。接連著幾天,我一直捏著一把汗。我一點兒也沒變得比以前更勇敢,然而確實有一些事要比痛苦更壞,比死亡更可怕;再說,一經落在德國人手裡,除非有來自外界的救援,否則一個猶太人到後來反正是逃不了痛苦與死亡。那麼,他還是索性獨行其是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