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由你任意處置!”蔭昌看了端方一眼,卻見他面色蒼白,兩腿打顫,不由嘆息一聲。如今的旗人大多都這模樣,官越大,膽越小,如果端方能像他蔭昌一般鎮定自若的話,這國事也不至敗壞到如此地步。
“大人,恐怕不妥啊。”張彪不敢抬頭去看蔭昌,仍舊低著腦袋。“二十一混成協不是標下的隊伍,只有黎黃陂才彈壓得住。”
“放屁!什麼你的隊伍我的隊伍?都是朝廷的兵!你張彪不敢去彈壓,我去!”蔭昌一把推開張彪,整了整軍裝,馬靴作響,走出堂屋,站在堂前喊來一隊戈什哈,抬上挺機關槍,舉著欽差節旗和王命旗,殺氣騰騰的走出院子。
“大人,怎麼辦?”張彪向端方看了一眼,卻驚訝的發現,這位堂堂的朝廷一品大員,兩江總督、欽差校閱秋操大臣正癱軟在太師椅上,兩眼緊閉,雙手撥弄著胸前的朝珠,一張嘴巴正在一張一合,側耳傾聽,赫然是在唸經。
“唉。旗人貴胄,不成。”張彪在心裡嘆了一聲,衝著老僧入定般的端方打了個千,隨即轉身離去。
就在蔭昌氣勢洶洶帶著戈什哈抬著機關槍滿軍營彈壓新軍官兵時,在騾馬河的河對岸,離黃泥港鎮不到兩裡的一座山岡上,一叢灌木叢邊,幾個身披草黃色斗篷的人正匍匐在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