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2 / 4)

小說:1908遠東狂人 作者:蝴蝶的出走

官不小,是個總兵。”

“總兵?他懂得怎樣管理一座鐵路橋麼?他知道怎麼向火車打訊號燈麼?京漢路上的每一顆螺絲釘都是比利時公司的財產!任何人都無權接管!”麥利那多憤怒的提起手杖,拿起禮帽,氣勢洶洶走出辦公室,領著翻譯向鐵路南邊走去。

沒走多遠就迎面碰見幾個兵,青布包頭紅號褂,正扛著槍往引橋上奔,麥利那多手杖一橫,攔住那幾個兵,喊道:“你們是什麼人?我要見你們的長官!”

那幾個兵理也沒理,罵罵咧咧的推開手杖,自顧自的扛著槍跑向大橋,其中一人甚至還順勢推了麥利那多一個踉蹌。

“混蛋!你們這群土匪!”麥利那多咆哮著想攆過去,但被翻譯一把拉住。

翻譯小聲說道:“麥先生,他們是武衛左軍,不比新軍,不講理的。”

“武衛左軍?”麥利那多雖然在華多年,但還無法區分清軍那五花八門的稱呼。

“就是以前的毅軍,馬玉昆、薑桂題的隊伍,庚子年的時候和聯軍打仗的官軍裡就有他們。”翻譯戰戰兢兢的解釋道。

麥利那多識趣的閉上了嘴,1900年的時候他正在中國勘探鐵路,有幸趕上了那場混亂,義和拳留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從那之後,他對這個東方古國的看法就完全改變了,由同情變為蔑視,就像看待那些未開化的非洲部落一樣。

“野蠻人。”麥利那多用法語罵了一句,然後手杖一揮,帶著翻譯又由原路返回,繼續烤他的麵包片去了。

麥利那多不再與那幫“野蠻人”計較,可是那幫“野蠻人”的頭目卻主動來找他了。

那個“野蠻人頭目”名叫趙倜,河南汝陽人,藥鋪學徒出身,十九歲投軍,在毅軍統領馬玉昆手下做過文書,先後與日本軍隊和八國聯軍打過仗,積功升至記名總兵,年初馬玉昆病故,薑桂題接統毅軍,又保奏趙倜做了武衛左軍全軍翼長,算是毅軍裡響噹噹的大人物。

趙倜前些日子還帶著部下在熱河圍剿陶什陶蒙匪,“戊申革命”爆發後,毅軍接到上諭,陸續南下進攻熊成基部起義軍,趙倜的隊伍都是騎兵,又有剿匪任務,因此南調較晚,直到漢陽被共和軍光復,他們才接到調令,於是急忙從熱河南下,越過長城,但剛走到直隸地面又接到陸軍部命令,不去安徽了,改去湖北打趙北,於是就從保定上了火車,被裝上悶罐子運到河南彰德,編入清軍第二軍序列,歸欽差大臣升允指揮。

雖說清廷南征詔書已下,但清軍是從北方各省徵調而來,路途遠近不一,趕到彰德集結地的時間也有前有後,再加上京漢線運力有限,南方軍情又緊急,所以先期抵達彰德的趙倜所部沒有等待其它部隊的到來,領到開拔餉後便先行上車,繼續向湖北開進,跟他們同乘一列火車的還有直隸、山東巡防營的幾個營頭,帶隊的是從北京趕到的鎮國公載澤,作為度支部尚書,他是趕去河南信陽籌備第二軍總糧臺的,那裡也是清軍的進攻出發地。

由於湖廣總督陳夔龍在拍給軍機處的電報裡特意點到過革命軍摧毀橋樑、傾覆列車的作戰細節,所以,載澤離京前得到中樞提醒,格外留意京漢線上的橋樑安全,由於桃花峪大橋是京漢線上唯一的黃河鐵橋,清軍南下的交通孔道,關係重大,因此,當火車透過這座鐵架橋後,載澤立即下令停車,並派趙倜率領所部毅軍馬隊下車守橋。

趙倜不敢怠慢,先讓士兵下車,徒步奔向鐵橋,他本人則指揮部下將那些戰馬從車廂裡卸下,然後攜帶一封載澤的親筆信,趕到大橋經理處,向洋人經理尋求諒解。

“我向那位鎮國公先生提出強烈抗議!這座大橋屬於比利時財團所有,沒有總公司的許可,你們不能接管!”當著翻譯和趙倜的面,義大利經理麥利那多將載澤的那封信扔到了桌上,根本沒有看上一眼,如果不是顧忌著趙倜那一臉陰沉的話,他肯定會將那信撕得粉碎。

趙倜斜睨著麥利那多,冷冰冰的對那翻譯說道:“信已送到,別的事情老子也管不了。鎮國公剛才說得明白,天塌下來有軍機處諸位大佬頂著,這鐵橋要是被亂黨炸了,老子就得自己提著腦袋去見他,所以,這橋無論洋人願意不願意,老子就是接管了!從現在起,沒有老子的手令,誰也不許上橋!”

說完,趙倜頭也不回的離開辦公室。

麥利那多暴跳如雷,卻又無可奈何,只能跑到電報房,向京漢路總部報告。

正當麥利那多為鐵橋接管的事情忿忿不平的時候,在距離引橋不遠的曠野中,兩個乞丐打扮的青年男子卻望著那座風雪中的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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