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四十多兩銀子。”閻錫山皺了皺眉。
“但是這五英鎊給的值!”尹昌衡眉開眼笑的將五指併攏,攥成拳頭,舉起揮了揮。“沒看這電報之前,我是打算去香港,跟同盟會去廣東舉事,可看了這電報之後,我改主意了,到上海後我不去香港,我直接回四川,策動四川會黨起義,四川袍哥不比兩廣的洪門勢力弱。”
“這個想法不錯。革命要想成功,就必須各地響應。不過話又說回來,此次清軍夾擊武漢,長江交通斷絕,要想回四川可不容易。”李烈鈞說道。
“要不,從別的地方繞過去?”尹昌衡冷靜下來。“不知道長江上的洋船還通不通航,如果坐洋船的話,就不必繞道了。”
“我看,你還是不要回四川了,還是跟我們一起去廣東吧,好歹有個照應,四川那裡雖說有同盟會的同志,可畢竟太遠,現在形勢瞬息萬變,武漢的共和軍未必擋得住清軍。”一直沉默不語的趙恆惕插了句話。
“乾脆,你們也不要去香港了。”尹昌衡堅持自己的想法,指了指趙恆惕,又指了指閻錫山,說道:“你們一個是湖南人,一個是山西人,湖南的共進會已經起義響應,山西還沒動靜,如果你們不想去四川,完全可以回本省策動革命麼。這麼多人都去廣東,又不是去看戲,萬一廣東起義不順,難道你們還想繼續做你們的順民麼?亂世豪傑起四方,現在的局面正是我輩崛起草莽的時候,難道諸位想錯過?”
“讓我想想。”閻錫山有些拿不定主意。
趙恆惕也是一般模樣,尹昌衡的話讓兩人有些動搖,畢竟,去廣東參加起義要聽別人指揮,而回本省策動起義,似乎可以指揮別人,將來革命成功,那也是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