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會立刻被更多的贊同輿論淹沒,不會在社會上引起哪怕是一點點的動盪。
有的反對者信誓旦旦的指責趙北是“獨夫國賊”,是為了一己私利,可是這並不能改變什麼,所謂時勢造英雄,歷史已經前進到這裡,不是向那邊走,就向這邊去,趙北必須在這個關鍵時候做出他認為必要的而且是正確的選擇,或許他選擇的道路並不是最好的,但是卻是最穩妥的,無論對於國家而言,還是對於他個人而言。
趙北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聖人,他之所以做出這種選擇,確實有私慾在其中起作用,但是他同時也堅持認為,他的私慾可以為這個國家帶來更多的好處,可以實現雙贏,因為他是一名歷史的穿越者,他可以“預見未來”,掌握了未來,也就掌握了國家強盛的正確道路。
也正是在這種心態的指導下,趙北毅然決然的走上了這條訓政的道路,至於這條道路會走到什麼時候,他現在的心裡也沒有底,雖然他確實保證過,訓政期為期二十年,而且就在今天的總統訓政典禮的最後,他也將鄭重其事的簽署一份契約檔案,保證在訓政期結束之後恢復國會的全部權力。
但是歷史的改變實在太大了,趙北不能完全預見到未來會發生什麼,或許世界性的大蕭條仍將在十多年後爆發,或許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硝煙仍將飄到中國,或許冷戰仍會爆發,或許第三次工業革命也將按時到來,或許殖民地的獨立運動仍將風起雲湧,或許美國仍將領導世界……但是這所有的“或許”加起來,或許不如一個“蝴蝶效應”更有威力,因為趙北對歷史的干預,或許歷史的軌跡會與趙北所熟悉的完全不同,或許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第一槍不是由日本和德國打響,或許將來領導世界的不是美國……
在這些“或許”面前,即使作為一名歷史的穿越者,趙北也不敢保證歷史就一定會按照他的意志發展,所以,將來的訓政道路或許不會平坦,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趙北絕不會因為這條道路不好走而調頭走別的道路,因為他知道,別的道路或許更為坎坷,即使沒有歷史可以做參考,他也不能冒這個風險。
帶著這種平靜而複雜的心情,趙北將手摁在憲法上,面無表情的回答著楊度的提問,他的這種波瀾不驚在旁人眼裡,多少有些冷酷的感覺。
對這種冷酷感覺體會最深的人莫過於黃興了,作為同盟會元老,以及倡導共和制度最早的行動派人物之一,黃興現在的心情比趙北更復雜,但是卻做不到趙北那樣的情緒平和,因為這眼前的一切並不是他願意看到的,從心裡講,他非常不贊成總統訓政。
可是不贊成又能怎麼樣呢?難道還能提兵造反不成?那位同盟會的孫先生倒有此意,可是手上根本就沒有力量,指望策反軍隊,未免有些太過天真,現在的國防軍,根本與當年的滿清新軍、北洋軍完全不一樣,不僅制度嚴格,而且軍餉也十足發放,對日作戰全面勝利,官兵鬥志昂揚,正期待著總統率領他們從一個勝利向著另一個更輝煌的勝利走去,哪裡會為了一個空洞的理想而反對他們所崇拜的總統呢?
不能提兵造反,那麼利用國會鬥爭手段呢?恐怕也是妄想,在一位軍事強人面前,任何形式的國會鬥爭都是徒勞的,只能進一步促使軍事強人採取更放肆的軍事行動,當年的袁世凱就是證明。
趙北與袁世凱有區別麼?黃興認為有區別,這個區別主要體現在對政治理念的理解上,在袁世凱的政治理念中,只有舊式的官場理念,沒有任何新式思想,但是在趙北這裡,卻存在著非常新式的政治理念,這種新式理念不僅重視個人利益,也重視國家利益和民族利益,也正因此,趙北才能團結一大幫人以及社會各個階層,從而為他的訓政鋪平道路。
但是這又能改變什麼呢?將一個國家的前途和命運完全交給一個軍事強人,這就是在冒險。
“不想了,不想了。越想越氣惱,我還是儘快遞交辭呈,回南方療養去吧,多活幾年便是幾年,看看趙振華到底能將這個國家帶到什麼地方去?是不是信守承諾。”
黃興無奈的嘆了口氣,抬起手扶了扶頭上的那頂禮帽,扭頭望去,看見幾個人正從禮堂入口走了進來,為首那人正是外務總長唐紹儀。
“唐少川到底還是過來了啊。能夠在一位軍政強人手下做外務總長,多少也算是一個美差,他改變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
看見唐紹儀衝著自己點頭,黃興也點了點頭,算是客氣的回禮,不過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歉意,看到唐紹儀,他就想起了已逝的宋教仁,他覺得自己對不起宋教仁,如果當初能夠多約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