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了,何況黎元洪本來就不是什麼雄才大略的人物,他能當上總統,與趙北當年的支援是分不開的,這樣一個人,也就別指望能夠在危急關頭力挽狂瀾。
“那依你之見,就讓他們這麼走過來?然後走進國會大廈?”黎元洪有些不服氣。
饒漢祥說道:“請總統息怒。其實與總統一樣著急的還有國會議員,他們也擔心那些請願退伍軍人會在國會里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畢竟都是一幫餓紅了眼的窮鬼,都認為他們的錢都叫闊佬搶走了,這些人很容易被人煽動起來,俄國的革命、義大利的法西斯運動,就是這麼煽動起來的,所以,現在國會議員們也在琢磨這事該怎麼應對。剛才我來之前,就在與張副總統他們幾位商議,議來議去,還是覺得以不變應萬變為好。等那些人過來之後,咱們再見招拆招。而且,趙振華的行動似乎也表明,他不打算採用暴力,只要他不動粗,一切好辦,畢竟,國會還是咱們的,翻不了天。”
見饒漢祥這麼鎮定,黎元洪終於也鎮定下來,於是點了點頭,不再糾纏這個話題。
“不知總統叫我過來,有什麼吩咐?”饒漢祥這才詢問黎元洪叫他過來的原因。
“也沒什麼,我只是想問,外頭那些記者送走了沒有?”黎元洪問道。
饒漢祥搖了搖頭,說道:“他們不肯走,我們自然也不好強行驅趕。不過總統還是最好別出去為好,現在張季直在應付那些記者,不過也快招架不住了,記者們對於政府頒佈戒嚴命令非常不滿,前段日子,這報紙上已經開始報道退伍軍人生活困苦的新聞了,現在這麼一鬧,這人心都不在政府這邊,總統千萬別再去見那些記者了。”
“也好,我就呆在這裡,等趙振華過來之後,我再出去。”
黎元洪點了點頭,這時辦公室的房門被人敲響,然後,內務總長陸建章就跟著秘書走進了辦公室。
“不知總統叫我過來,有何吩咐?”
陸建章倒也乾脆,進門之後先問黎元洪。
黎元洪說道:“我是想問問你,城內各處的警戒措施佈置得怎麼樣了?與國防軍的配合是否默契?如果有隔閡,我去向國防部協調。”
“請大總統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國防軍雖與內務部不是一個系統,可是配合得還相當默契,現在國防軍主要負責街道巡邏,而內務部主要負責城裡各個重要部門的保衛工作,像政府部門、電廠、電話局、電報局,目前都在內務部控制之下。”
陸建章雖然這麼回答,不過心裡很是奇怪,他的直覺告訴他,黎元洪叫他親自過來,絕不是為了問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但是黎元洪到底原先打得什麼主意,確實也讓人很是困惑,而且現在看來,黎元洪顯然已改變了主意。
“如此,你回去繼續坐鎮內務部吧,若有情況,必須在第一時間電話告之國會方面。”
黎元洪點了點頭,打發陸建章走了。
陸建章離開辦公室後,饒漢祥將門關上,然後走到黎元洪跟前,小聲說了幾句。
“現在的局勢,趙振華是非復出不可了,無論是輿論還是他本人的行動,都表明這下一屆總統選舉不會風平浪靜,如果趙振華當真決定參加下屆總統競選的話,不知宋卿做何打算?”
黎元洪一愣,這個問題他還沒來得及考慮,所以饒漢祥這麼一問,他一時有些語塞,琢磨片刻之後,向饒漢祥問計。
“宓僧以為我該如何選擇呢?”
饒漢祥說道:“趙振華是聯合陣線委員,威望又高,如果他願意參加下屆總統大選,那麼,為了贏得大選勝利,聯合陣線只會推舉他做候選人,而不可能推舉宋卿為候選人。如果宋卿還想繼續在政界發展的話,我想,或許宋卿可以考慮一下張季直的建議,剛才跟他商議時,張季直告訴我,若是宋卿有意參加總統競選的話,國民同盟倒是可以做宋卿後盾,再聯絡一幫聯合陣線裡的異議分子,未必不能與趙振華一較高下。”
黎元洪非常驚訝,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宓僧,現在我已想開了,明年我就是古稀之人了,歲數一大把,再擋著年輕人的路實在不象話,所以啊,我已決定,幹滿本屆任期之後,我就退隱田園了,以後,不問政治了。”
這倒是大實話,現在的黎元洪身心疲憊,他已看到趙北那無人可及的威望與優勢,所以,他才會選擇退隱,畢竟,論歲數、論資歷、論威望、論狡獪,他都不是趙北的對手,又有什麼資格做趙北的敵人呢?就算是國民同盟和聯合陣線都支援他,他也贏不了下屆大選,更何況,他的直